易夏幾乎半是抱著,半是扶著,將沐歡送回了家。
這是一所高檔小區。保安視線意味不明地打量了易夏一眼,還是在沐歡擺擺手時沒有盤問,讓出了路。
“鑰匙呢?”出了電梯,到了沐歡家門口,易夏詢問。
“唔……”
像是酒后勁上頭,沐歡動動唇,靠在易夏懷里蹭了蹭,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無奈之下,易夏只能直接上手。一邊胳膊攬著沐歡的腰,從內襯口袋里找到了鑰匙。
肌膚熨貼的剎那,隔著里衣也能感受到對方的體溫。沐歡臉紅的又厲害了些,易夏才推開門,懷里的人就掙脫了他,跌跌撞撞朝客廳的柜子走去。
“這是……”
眼見沐歡站立不穩,仍舊十分熟練的拿出柜子里藥一飲而盡,易夏欲又止。
“解酒藥。”
沐歡說的輕松。
“怎么,如果我沒記錯,易先生應該就很了解這些藥物。我又怎么會當著易先生的面,去注射什么呢?”
“我不是這個意思。”分明是擔心沐歡的身體狀況,卻又因為許久不見,彼此沒由來的橫亙著一份疏離與沉默。易夏還在斟酌詞句時,倒是沐歡先詢問了:“這幾年,過得怎么樣?”
“還行。你……”
沐歡杳無音信的幾年,易夏一直在尋找她的下落。
不知道她究竟經歷了什么,甚至不知道她是否還活著。
直到最近,才有了沐歡的消息。
“挺好的。”
沒給易夏多問的機會,沐歡說的像是十分輕松,情.欲散去后神情間也是一派云淡風輕:“除了當了女明星,要出街面臨各種拍攝,有些不方便外。”
“倒是易先生,”看向易夏,笑了笑,沐歡繼續說:“當時還是個小朋友,怕黑怕鬼還怕蟲的,現在居然也能獨挑大梁了。”
“說這些。”
易夏別開目光,看起來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唉,還是弟弟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