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黎泊庭回話,盛莊惠又馬上解釋道,“泊庭,你別誤會,我沒有懷疑今妍的意思,我只是不清楚你怎樣確定的喬時念是你女兒。”
對于盛莊惠的話,黎泊庭的眸底涌出了一抹痛楚之色,“不用做任何鑒定,時念就是我的女兒。”
盛莊惠聞也沒有再問,她默了默,語氣中有了些悲傷,“我聽姝提過,喬時念的母親病逝已久。如果喬時念是今妍的女兒,那今妍豈不是……”
說到后邊,盛莊惠的聲音微哽,“沒想到,當年她跟我說再不聯系,那一別就是永遠了……”
“你曾是今妍最好的朋友,你當真不清楚她為什么非要跟我分手?”
聽盛莊惠提起以前,黎泊庭的心悲涼不已,他還是忍不住將這問題問出了口。
“今妍沒有前男友,這些年她都是一個人,時念也是由她和喬家人帶大。”
盛莊惠看著眼睛赤紅的黎泊庭,緩緩說道:“我知道一件事,不知與那有無直接關系。”
“你回港城期間,有個自稱你未婚妻的女人找過今妍,說今妍配不上你,她只是你用來排解寂寞的床伴。”
盛莊惠道,“今妍當時雖然毫不在意地趕跑了對方,但我知道她應該是傷心了。之后她說,她生性愛自由,過不了大家族的生活,她如果真和你在一起,將會有更多令她難堪的事情發生,她不想因為誰失去自我。”
“在她提分手你求和的那段時間,我也勸過她,可她說和你認識的時間并不長,分開就分開了,適應一段時間就好了。”
像是想到了當時的情形,盛莊惠的臉上有了些復雜之色,“她還說國內有個一直喜歡她的學長又向她表了白,她覺得不錯,她決定和那人試試看。”
“她再三告誡我,不讓我勸和,可你請求我幫你,我都有認真在幫。我還告訴了你,可能是你家庭原因。”
盛莊惠非常坦然地道,“只是我沒想到,今妍會那么絕決,知道你回去的原因后,她立即就選擇回國。”
“今妍確實是個受不了拘束的性子,她那樣說了,我也沒有懷疑過她話的真實性。”
盛莊惠說話不急不緩,目光坦誠,好似并沒有說謊。
那個自稱黎泊庭未婚妻的女人,黎泊庭早年間已經找到其問過,對方說的情況和盛莊惠方才說的沒什么出入。
當時的孟今妍確實沒有在意,反倒三兩語把那人打發走了。
不過盛莊惠這些話換在以前黎泊庭或許會信,可如今,黎泊庭看著長這么大的喬時念,他無法相信孟今妍會因為不想受拘束而那樣絕決地離開他。
正如霍硯辭分析的那樣,盛莊惠若會說早說了,是他病急亂投醫,執著地找盛莊惠問原因。
黎泊庭心頭的失望難過又增加了幾分。
“泊庭,你已拿姝當親生女兒養了二十多年,現在真要為了喬時念,把她送出國么?”盛莊惠又問起了這個問題。
畢竟她今晚來,就是為黎姝求情,“不管當年的事如何,姝都是無辜的,她和我說,不想離開你身邊,她在這世上只有你這一個親人。”
“這事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盛莊惠問。
黎泊庭身心疲累,“不用考慮,她必須出國。你這些年不也有一半的時間在國外,若是心疼她,可以將她帶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