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擎,我們是過來帶暖暖走的。”韓香湘忙不迭道:“就不坐了,也不打擾你們了?!?
鄭希鳶溫順和善的看向顧席擎,慢吞吞的說道,“只是不知道我們說錯了什么話,任小姐看起來不想讓我們把人給帶走?!?
“鄭小姐今天過來是代表顧家嗎?”
任姿雙眸輕瞇,紅唇輕勾,眼底深處帶著冷冽的光芒,不疾不徐地開口,“不然的話,我記得自己沒有邀請過鄭小姐?!?
鄭希鳶神情自然的看向任姿,笑著開口,“當(dāng)然,嚀栩是我表弟,而暖暖則是跟我親妹妹一樣,我自然是為了他們過來的?!?
任姿挑了挑眉,沒再多說什么。
“原來思凡也在這里?!?
鄭希鳶看到杜思凡,主動的跟人打招呼,“我們似乎很久沒見,是席擎讓你過來給任小姐處理傷口的嗎?你的醫(yī)術(shù)果然好,能留在席擎身邊的醫(yī)生不多,也只有你能照顧他這么久。”
她用著熟稔的語氣,杜思凡不得不附和兩聲,淺笑出聲:“哪里的話,盡醫(yī)家本分罷了。”
韓香湘在旁邊根本坐不住。
她這次過來,就是想要把任琳暖從這里帶走,而不是聽他們在這里寒暄的。
“嚀栩,阿姨之前是不是對你不錯?”
韓香湘起身走到顧嚀栩身邊,拽著他的衣服,祈求道,“你跟你小叔好好的說,讓她放過暖暖行不行?暖暖這個情況,不能再受任何刺激?!?
她看到顧席擎出現(xiàn),自然覺得這里做主的人是他,任姿在她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他跟我說什么也沒用?!?
顧席擎整個人靠在黑色的真皮沙發(fā)上,從容不定的掃過在場的所有人,漆黑的眸底醞開諷色,低沉的尾音中帶著危險的氣息。
“這件事的受害者不是我,如果你們真的想要解決事情,應(yīng)該去爭取受害者的原諒。今天任琳暖的舉動,已經(jīng)是故意傷人的罪名?!?
韓香湘莫名覺得,顧席擎是在給任姿撐腰似的,他咬著唇,始終不肯說出道歉的話。
顧席擎將他們的反應(yīng)看在眼里,冷嘲道,“你們要是沒辦法說服自己道歉,我會直接幫著任姿起訴。至于你們名下的那些合作,之后也會重新開始考量?!?
“小叔,任姿不是也沒事嗎?要不……”
顧嚀栩松口提任琳暖求情,話還沒說完,就被顧席擎的眼神給凍住。
他顯然是不贊同自己的話。
“沒事是因?yàn)槲颐??!?
任姿掀眸看向顧嚀栩,他就是活生生的刀子沒割到自己身上,自然也就不覺得疼。
“你覺得如果我真的出事,我現(xiàn)在還可以好好的坐在這里跟你說話嗎?以你的性格,是不是要到我的尸體面前跟我道歉?”
她這話說的不客氣,顧嚀栩的表情也難看下來。
“姿姿,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他眼神復(fù)雜的看著任姿,聲音微冷,“你是什么時候開始變成這個樣子的?這么的咄咄逼人,不給別人一點(diǎn)后路?!?
任姿瞥向他的眼神愈發(fā)的冷漠。
她給別人留后路,那誰過來給她留后路?
從監(jiān)獄出來的時候,他們所有人都覺得自己沒有后臺撐腰,個個都要過來踩自己一腳。
她任姿就是要做他們的墊腳石是嗎?
只要稍微有點(diǎn)反抗,在顧嚀栩這樣的人眼里,就是跟以前不一樣,甚至是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