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延舟自下往上抬起眼,壓迫感像張牙舞爪的老虎,直逼到聶母面前!
聶母臉色一變,跌坐回椅子上。
旋即她意識到,自己居然被一個(gè)晚輩嚇成這樣,實(shí)在是太丟人了,又一下站起來,想說什么,但被聶父按住。
聶父比較冷靜,說到底,聞延舟沒有直接說會護(hù)著樓藏月,那這件事就是有商量的余地的。
他重新掛上笑臉:“延舟重了,你伯母的性子比較急,說話也比較直……”
聞延舟沒耐心聽客套話:“有話直說。”
聶父短暫沉默后,就直白地說了一句:“樓藏月就是罪魁禍?zhǔn)祝齻α宋业呐畠海覀円欢ㄒ危 ?
最后兩個(gè)字,擲地有聲!
和聞延舟背對背的那張餐桌,低頭吃飯的女人,瓷勺不知怎的掉進(jìn)了碗里,發(fā)出吧嗒的聲響。
聞延舟往后瞥了一眼。
“只要延舟你不插手,也不干涉這件事,聶氏甚至柳氏,將來都會大力支持延舟你。”聶父拿出一份合同,“這是聶家在南邊一個(gè)礦井的開采權(quán),我知道這對延舟你來說不算什么大錢,但也是我們一點(diǎn)誠意,你收下,換一套房子住。”
聶家果然是大手筆。
申城,寸土寸金,一套配得上聞延舟的房子,至少半個(gè)億。
由此也可見,聶家下了多大的血本要送樓藏月進(jìn)去!
他們在角落的位置,周圍沒什么客人,相對比較安靜。
但這份安靜,只持續(xù)半分鐘,聞延舟就將那份文件推回去。
他的話,輕描淡寫,又帶著與生俱來的不可一世:“你只說對了一句話,這點(diǎn)錢對我來說,確實(shí)不算錢。”
聶父臉色一變:“你!”
聞延舟身體往椅背上一靠,眸底一片清寒:“我這個(gè)人,最不吃的,就是威脅。”
聶父沉聲:“既然這樣,那聞總就別怪我們良禽擇木而棲了!”
聞延舟哂笑:“你非要給自己找一個(gè)主子,我又有什么辦法。”
聶父被氣得不輕,可偏偏又不敢對他說什么,聞延舟送客,“話說完了,兩位還不走?”
聶父和聶母拂袖離去。
何清立刻來到聞延舟身邊:“聞總,他們居然敢……”
聞延舟抬手打斷她的話,轉(zhuǎn)身看背對著他的女人,然后伸手,拽了一下她的馬尾:“再低,就把頭埋進(jìn)碗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