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躁地開了天窗,借冬日凜冽的風醒醒神。
吹著吹著,路在野的情緒和神情,也冷卻了下來。
他說不清楚,自己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關注樓藏月。
可能是從聞延舟第一次帶她來西宮,跟他們這群兄弟見面開始。
他當時在一邊打桌球,聽到蘇運那個傻子喊:“嚯!舟哥帶女朋友來了啊!”
聞延舟身邊沒有過女人,他也好奇,看了過去。
然后就看到一個穿著白底綠花吊帶裙的女人,亭亭玉立,像夏日池塘里的荷葉。
她明顯對這個稱呼感到驚訝,眼睛微睜,包廂內明亮的燈光,清楚地照出她眼底隱秘的喜悅。
他當時心里就轉過一個念頭——她的眼睛,挺漂亮。
不過很快,聞延舟就回了蘇運一句:“不是女朋友。”
她眼底那簇光,一下就暗了下來,其他人也對她的身份心照不宣了,玩味兒地打量她。
路在野舌尖抵住臉頰,打斷他們的狎昵的目光:“別光我一個人打啊,你們不來嗎?”
那之后,他就開始有意無意的,在意起這位樓秘書。
出差回來,沒在舟哥身邊看到她,要問一下;得知她跟舟哥辭職,要遠離他們這個圈子,會不爽去教訓她;時隔多日終于又看到她,忍不住跟她說很多話,多到都被岫鈺察覺出,他對她,太主動了。
岫鈺故作閑聊地提醒他:“看舟兒的樣子,他和樓秘書,不會就這么結束,他們還會復合。退一萬步講,他們就算沒在一起了,樓秘書也是跟過舟兒的人,除非是跟蘇運似的,朋友都不想做了,否則,不能碰。”
岫鈺很通透,什么都逃不過他的眼。
路在野點了根煙,隨意地回道:“我跟舟哥,是兄弟。”
聞延舟對他,不止有知遇之恩,還有救命之恩。
他看上誰,都不能看上樓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