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在野想起上午那一幕,蹭了下鼻子,沒有進去:“就幾句話,我在這兒說吧。周望交代,他當初對樓秘書家設局套債,確實是受人指使,但也是跟樓秘書她爸樓志海,商量好的。”
聞延舟重復:“商量好的?”
路在野嚼了兩下口香糖:“我感覺里面的事兒,挺有意思。”
當然有意思。
要不然,柳厭也不會突然追著樓藏月不放,要不然國外那位,當年不會急著走,現在也不會急著回。
聞延舟眸色像涼月,有些寒:“那得去申城見一見這個樓志海。”
路在野抬眼,眼下的淚痣被睫毛的陰影遮住:“可是樓秘書的限令還沒有解除,她還不能離開西城。”
聞延舟反問:“這個很難嗎。”
路在野明白了,笑得有點兒痞:“不難,我去讓那兩個孫子把真相說出來,還我們樓秘書清白。”
……
次日早上,樓藏月還沒醒,感覺臉頰有點兒癢。
像有細細密密的吻,點點落下,她一下睜開眼。
聞延舟就側躺在她的身邊。
“?!”
樓藏月倏地一下坐起來,錯愕地看著這個眉目凜俊的男人。
“你怎么進來的?”問完她就想起來,他是有她房間的房卡的,旋即又問,“你什么時候來的?”他身上穿的并不是睡衣,所以他昨晚應該不是在她這里睡的,應該是剛才來的。
樓藏月松了口氣。
還以為自己睡得那么熟,連他半夜前進來躺在她身邊都不知道,那也太嚇人了。
看她一分鐘演完八百個表情,聞延舟才撐著床墊起身:“你也不是第一次被人潛入房間了,下次記得把防盜鎖扣上。”
樓藏月想都沒想:“除了你,誰會擅自進我房間?”
聞延舟想起那次看到商時序從她房間出來,表情淡了一點:“你是不知道而已。”
樓藏月平復一大早受驚嚇的心情,擁著被子,坐在床上,咕噥問:“聞總有事?”
聞延舟也將褶皺的衣服撫平,平緩道:“我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被限制出行的命令,已經解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