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慈生沉著臉回到包廂。
柳厭指了一下:“這個甜蝦,他們剛上的,說是飯后水果,還挺新鮮,你也試試。”
吳慈生拿起沙發上的外套,面無表情道:“樓藏月懷沒懷,你回頭告訴我,我還有事,先走了。”
柳厭擺擺手,拿起手機,隨意地劃拉幾下,正好接到一通來電:“說。”
電話那邊的人道:“柳總,icu里躺著那位的數據,剛才有了一次明顯的波動。”
柳厭立刻瞇起眼:“她醒了?”
“現在還沒醒,我也是碰巧經過icu看到了波動,但主治沒說什么,根據我的經驗,她的意識可能在蘇醒了。”
柳厭護著樓藏月歸護著樓藏月,樓母手里的賬本,他還是要拿到的:“你盯緊了,有什么情況,隨時告訴我。”
“是!”
……
日薄西山,時間走到七點。
碧云集團已經過了下班時間,整座大廈,只有零星的幾個窗戶還亮著燈,大部分已經與夜色融為一體。
樓藏月后來是真睡著了,醒來時,整個房間都是暗的,一種難的蕭瑟感從心頭爬上來。
她吐出口氣,下床,進洗手間洗了把臉,而后出了休息室。
何清剛好進門,對聞延舟匯報:“聞總,醫院那邊發來的報告。”
聞延舟接過打開,直接去看最后的結果,但他的神色沒有發生任何變化,教人猜不出,上面的答案是什么?
樓藏月自己倒了杯溫水,目光瞥過去看了他一眼,聞延舟便問:“好奇嗎?”
樓藏月握著水杯:“不好奇。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我確定自己沒懷,檢查結果也會是這樣。”
聞延舟手肘擱在辦公桌上,手背支著下巴,垂下的手指里拿著那張薄薄的紙,這個姿勢襯得他輕佻散漫,似笑非笑。
“不好奇你跟我說這么多話?樓秘書聽過心虛就會話多的理論嗎?嗯?”
樓藏月在反駁和回懟之間,選擇了第三種:“聞總既然覺得我是好奇那就當我是吧,誰能左右您的想法呢,您這么唯吾獨尊,永遠都以自我為中心,只愿意用自己的邏輯去理解別人——好了,我現在的話夠多了,聞總瞧我得多心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