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聞延舟說:“你以后就喊我阿延。”
他想她繼續“夢”,但她現在,不太甘愿了。
樓藏月回避道:“聞總,茶涼了。”
聞延舟的眼眸如同一泓深潭,一眨不眨地看著她,聞總要的答案,沒人能回避:“為什么不喊阿延?”
樓藏月吃著一塊花朵形狀的小糕點:“這個不太甜,挺好吃的,是他們自己做的嗎?”
“這個稱呼,是你以前給我起的?”
樓藏月眼睫眨了一下,沒說話。
聞延舟知道自己猜中了,只有是以前起的,現在要她喊才這么難。
他也端起茶杯,語氣淡淡:“你這是在一遍遍地告訴我,我已經錯過,你最喜歡我的時候了,是嗎。”
她現在已經沒那么喜歡他,或者說,已經不會再那么憧憬熱烈地喜歡他。
還真讓他有一種,哪怕他們又做了那種親密的事,但不一樣了,就是不一樣了的感覺。
物是人非,所以今不同昔,他要的,她現在不愿意給了。
天氣預報說元旦期間要降溫,原本沒什么感覺,這會兒才發覺,連空氣都帶著刺骨的寒意。
樓藏月只看著臺上,評彈講究一個“吹噱彈唱”,唱詞里又放了一個“噱”,逗得觀眾們哄堂大笑。
樓藏月跟著笑,就像完全沒有察覺到聞延舟的情緒。
聞延舟直到現在才明白,她當初看向他時,目光里不由自主流露出的惆悵和黯淡,心里是什么感覺,他也喝了口茶,啞聲道:“茶是涼了。”
......
聽完幾曲評彈,返回酒店,已經是深夜,樓藏月進電梯后,按了12樓。
聞延舟看了一眼,看出她的心思,又注視她,樓藏月面不改色。
聞延舟沒有阻止,但也沒按他的樓層,樓藏月看著不斷上行的數字,忍不住問:“聞總怎么沒按電梯?要我幫你嗎?”
聞延舟道:“你今晚要住12樓?我跟你去住。”
樓藏月果斷拒絕:“你自己有房間。”
“怕我今晚對你怎么樣?”聞延舟淡淡道,“我又不是畜牲。”
樓藏月心忖那可不一定,這兩天的他,跟當初他們剛在一起時差不多,要不夠。
聞延舟低頭:“我想跟你在一起,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