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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雪琴垂著的頭愈發(fā)之低。
腳下步伐走得愈發(fā)之快。
換做是以前,就她的潑辣勁兒
要是有人敢八卦她,且不說她會把對方的嘴給撕破這么夸張,至少她也會不依不撓地上前懟個(gè)天昏地暗。
但現(xiàn)在
就跟沒聽到那些聲音似的
她只想趕緊離開!
只不過,那幾位過往沒少被劉雪琴各種戳脊梁骨說的婦女則是不干了。
“老陳家的,別急著走啊,你之前不是說你女兒女婿會對你好好的嗎?怎么,他們的好就是讓你吃豆角瘦肉?。 ?
“嘖嘖,再怎么說你女兒女婿都是億萬身家的老總了,你咋還穿這種都快洗白了的衣褲呀!是你女兒女婿沒給你錢買新的嗎?”
“你這要是往外說,說你是無瑕膏老板的媽,可是沒人能信吶!”
“”
“”
七嘴八舌陰陽怪氣幸災(zāi)樂禍的嗤笑聲接連四起。
這讓劉雪琴想裝鴕鳥都裝不下去了。
“我們兩口子想吃清淡點(diǎn),穿簡樸點(diǎn),不行嗎?誰規(guī)定有錢就一定要大魚大肉吃香喝辣了?誰規(guī)定有錢就得可著勁去換衣裳了?我有錢,大把大把的錢,不管是一諾還是葉辰,都沒缺過我跟他爸的錢!都對我們兩口子掏心掏肺!”劉雪琴咬牙懟回去道,不過底氣卻是極其不足。
可馬上。
這底氣不足的回懟卻是迎來了各種古怪笑容。
“是嗎?這也不像你們兩口子的性格啊,真要讓你倆有錢了,你倆能不得瑟顯擺?”
“對你掏心掏肺?那我怎么聽說你上次去伊人如雪那公司,可是被人趕了出來?。 ?
“老陳家的,不是我說你,能不裝了嗎?我聽說老陳前些天還跑去問老魏借錢呢!”
“唉,老陳家的,其實(shí)你也不用委屈,想想你當(dāng)初是怎么對葉辰那小子跟怎么對一諾的,你們老兩口是一點(diǎn)都不冤??!”
在這些嗤笑下。
劉雪琴的眼淚差點(diǎn)沒直接出來了。
再也沒有任何回懟的勇氣。
快步走了起來。
只是身后的八卦嗤笑聲,還是讓人止不住地抹起眼淚。
回到家。
“怎么了你這是?”
看到劉雪琴那抹淚的樣子,陳建國疑惑道。
“我想死,我是真的想死了!”劉雪琴把袋子往飯桌上甩去,頓時(shí)袋子里的雞蛋直接響起破碎聲來。
“你又抽什么瘋了?”看著抹淚的劉雪琴,陳建國緊皺眉頭。
“你知不知道大榕樹底下那些長舌婦已經(jīng)越來越過分了,之前他們還是私底下說咱們的壞話,現(xiàn)在可是當(dāng)著我的面幸災(zāi)樂禍了??!你說我怎么這么命苦啊,怎么就生了那么個(gè)白眼狼啊,別人家的閨女嫁好了,爹媽也跟著過起人上上的日子,咱們的閨女現(xiàn)在億萬身家了,咱們還得吃糠咽菜不說,到了外頭還得被人各種幸災(zāi)樂禍落井下石,這日子怎么過,怎么過啊你說!”劉雪琴甩淚道。
“那還不是你自個(gè)作的嗎?”陳建國很是復(fù)雜地沉聲道。
“怎么就是我自個(gè)作了?你就沒份是嗎?以前你對葉辰一諾跟悠悠就很好是嗎?你還不是一直都擺著一張不待見他們的臭臉嗎?”劉雪琴急眼道。
“你現(xiàn)在跟我嚷嚷這些有用嗎?要不是你上次到一諾的公司去鬧去,也許他們就消氣了,是你一而再地把事情給鬧大!你還給外人各種說葉辰過去的種種不好,使得他被人在網(wǎng)上罵了一遍又一遍,差點(diǎn)沒毀了他們的事業(yè),這些你是不是也要怪到我頭上來?”陳建國大聲道。
“我再不對,再不好,那不也是她媽嗎,他們怎么能這么對我,怎么能?。 ?
說著,劉雪琴一屁股往地地上坐了下去。
見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