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蹦到她面前也就算了,現在不僅蹦到她面前,還用他們的愚蠢成功惹怒了她。
這些不要臉的東西。
堂長看著面前這個少女,微微嘆了口氣,“非要做這么絕?”
她冷淡的看著突然變得安靜的學生,“如果有一天,你被一群忘恩負義之輩逼到家門前,你會冷靜?愚蠢也要分清場合!這里是月家,不是學堂
范堂長沉默了一會兒,還想說什么,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看了一眼孩子們。
“我認……”
這兩個字仿佛掀起了驚天巨浪,學生們不可思議的看向他們的堂長。
“請復述一遍她說道。
這不給任何面子的行為直接刺激到了學生們,“你憑什么這么折辱我們的堂長!”
看著跳起來的學生,譚浮只覺得好笑,“范堂長,你那些不懂事的孩子真有意思,仿佛理所當然的不知道您為什么要遭受這一切,真是好孩子
她懶懶的坐在那里,連姿勢都不太變過,看著那群蹦得歡的學生,她換了只手撐著下巴。
夾著寒意的目光朝著范堂長看去。
范堂長知道她是在等著自己復述,看著周圍這些學生,他扯出一絲苦笑。
徒不教,師之過。
他教了他們這么多年,卻將他們教成這個樣子,他該認。
他閉上眼睛,顫抖的說道,“我,學堂學堂的堂長范里……”
還沒有等他說完,席譽就面色一變。
還沒有等到范堂長說完,他就急忙跑上前。
“等等!即便是血脈學堂有錯在先,堂長是無罪的,他沒有做錯什么,你要是懲罰也罰那些學生,而不是懲罰堂長!”
現場鴉雀無聲。
譚浮看著席譽,站起了身,不過她并不想下來理論,而是轉身回了月家。
她帶走了一陣風,留下了一句話。
——“席譽,他教了十幾年的學生,卻只有你一個人站出來維護這個老師,我真替他感到悲哀
所有人愣在原地。
一直裝著傻逼的何嫦寶看著周身瞬間停下聲音,咂舌。
這才是真正的絕殺啊!
除了席譽,無人生還那種。
席譽看著那人離開的身影,神色復雜的抿著嘴。
他回頭,就看見了眼睛泛紅的堂長。
他后知后覺。
譚浮……玩得好一手殺人誅心。
除了這句話,外面的原本嘈雜的喧鬧聲突然變得安靜。
站在門口看戲的人看了一眼那群學生然后離去。
正在啃果的人震驚的睜著大眼睛。
謝樣長大嘴巴,“臥槽!這下子血脈學堂的學生名聲不臭都說不過去了!”
今天的事情哪怕沒有被發到網上,也會口口相傳。
甚至都不需要推波助瀾,出于人的感性,看到的人回去就一定會討論。
這件事想必不久之后就會傳到中樞城各個角落。
哪怕是上層,或者那群學生的家里人都會知道。
沒有沾一絲的血,沒有動用任何力量,就不動聲色的解決了這些事情,并且還十分有力的將巴掌打在了血脈學堂所有人身上。
打得真是又快又狠。
他們挨得又痛又難受。
顧靡點點頭。
確實。
他看著已經走遠的人,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