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騙我說去燒香,原來是來打胎,這么大事,你竟敢私自做主,你把我當什么了!”
白慧珠滿腦子都是崔妍熙那張臉,看見喬旭升只覺得惡心反胃,一時忍不住就干嘔了起來。
白博賢趕緊拿起痰盂放到床邊,白慧珠嘔了半天什么也沒吐出來,就是臉色比之前更白了。
喬旭升見她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態(tài)度也緩和下來。
他坐在床邊拉起白慧珠的手,低聲道,“我們不是說好了要留下的嗎?你究竟為什么要這么做?”
白慧珠冷著臉將手抽了出來,質(zhì)問道,“你跟那個女人在一起多久了,她肚子里那個野種,幾個月了?”
喬旭升一聽自己的孩子被叫野種,頓時就有點不高興,不過此刻白慧珠是孕婦,而且剛剛還見了紅,他就耐著性子解釋道,“她是公司的實習生,之前跟客戶談合作的時候帶了幾次,有一次我喝多了,第二天起來……”
他沒往下說,但是接下來的事情,是個人都懂。
“我當時醒來就特別愧疚,好幾次都想跟你說,不知道該怎么開口,本想著把她辭了就算了,結(jié)果就那一次,她就懷上了。”
這種惡心的辯解,多聽一秒,白慧珠都覺得惡心,但她還是強忍著憤怒,質(zhì)問道,“她懷上了,你就讓她生嗎?然后像當初對付賀雨柔一樣,讓她對我取而代之嗎?”
“你這叫什么話?”喬旭升不大高興,“發(fā)生這種事我也不想的,我比她爸年紀都大,我不要臉的嗎?她一個小姑娘知道自己懷孕了,驚慌失措聯(lián)系了我,我都還沒想好怎么處理。”
“這還用想嗎?讓她打掉!”
賀雨柔其實并不關(guān)心他什么時候跟那個女人搞到一起的,她從頭到尾在意的,都是那個女人肚子里的孩子。
她怎么會允許有人瓜分她孩子們的財產(chǎn)?
喬旭升卻有些猶豫,“慧珠,你知道我們家人丁單薄,我也特別喜歡小孩,你看這樣,等她生下來,讓她把孩子留下來,我們給她一筆錢讓她走,這孩子我們自己養(yǎng)著,正好跟你肚子里那個歲數(shù)差不多,我們對外就說生了對雙胞胎,也沒人知道這事兒的,等你老了,還能多個兒子孝順你。”
白慧珠簡直要被這話氣笑了,“你以為我是賀雨柔,替你養(yǎng)著你和別人的孩子嗎?我有孩子,我能生,我為什么要養(yǎng)別人的野種?你趕緊把這女人給處理了,你要是不動手,等到我動手,我就沒那么憐香惜玉了!”
“你能生你為什么要來墮胎?”
喬旭升耐心耗盡,也沒什么好臉,“你根本就不想給我生兒子,你以為我不知道?”
白慧珠現(xiàn)在連房事都敷衍的很,不然他怎么可能跟別的女人搞在一起?都是她的錯!
白慧珠氣得肝疼,“我都多大歲數(shù)了,你讓我生?你有考慮過我的安全嗎?我們已經(jīng)有了思瑤和思睿了,兒女雙全你還不知足嗎?”
“女兒有什么用?到頭來不都是給外人養(yǎng)嗎?我這么大的家業(yè),我怎么可能讓女兒繼承?思睿……思睿跟個悶葫蘆一樣,都七歲了連句完整的話都不會說,你知道別人背后怎么議論嗎?他們說我生了個智障!”喬旭升惱火道,“萬一他真的有什么毛病,我不多生兩個,我們喬家香火怎么延續(xù)?”
喬若星和顧景琰在病房外,清清楚楚將這些論盡收耳中。
大清都亡了,封建余孽還存活著呢。
喬旭升這滿身的生殖癌,這么多年竟是一點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