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而論?”
上官軒氣得指住上官子越的鼻子,罵道:“你今年才多大?怎就知道我是概而論!
我經(jīng)歷的事情,遇過的人,比你吃的清蒸鯉魚還多!
讓你出去歷練,是讓你多長見識,積攢閱歷,不是讓你回來氣我!”
“兒子沒想過要氣爹,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正如爹所,爹讓兒子出去歷練,就是為了長見識,攢閱歷。
如今兒子外出歷練,的確學(xué)到了不少東西。不能概而論,便是其中之。”
上官子越從來沒跟上官軒發(fā)生過語沖突,上官軒也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指著上官子越的鼻子罵過。
但今日,因為逍遙王府,父子倆倒是開了個先例。
“好!你說我概而論,那就給我說清楚,我究竟哪里概而論?
難道皇室中人不薄情?不寡義?不狡黠?不詭計多端?”
“薄情寡義、狡黠如狐的人,哪哪都是,不單單皇室才有。
人的根若是不正,心若是邪的,那即便出生在普通農(nóng)戶之家,也是個休妻賣女,偷摸拐騙之徒。
就連詭計多端的人,也得分立場好壞。只要是為了百姓好,那詭計多端就是好事兒。
別的皇室我不作保證,甚至蜀國皇宮里的那些人,我也不會說他句好。
但逍遙王府,卻讓我對皇室之人有了番新的認(rèn)識。”
上官子越本不是多話之人,更不擅于解釋。
可眼下,在上官軒的震怒中,他腦海里卻不斷浮現(xiàn)出逍遙王府眾人的笑容。
以及他在回靈劍山的路上,所遇到的那些坑蒙拐騙,打家劫舍之事兒。
腦海里浮現(xiàn)的東西越多,他脫口而出的話也就越多。
莫說是上官軒被驚住了,就連溫眉和上官清之都不知該如何開口去勸。
沒見過。
他們從未見過這樣的上官子越。
就好像著了魔,非要護著誰樣。
倒不是說以前的上官子越是非不分,沒有感受,只會昧聽從父母的意思。
只是從前的他,向來是很懶的。
懶得去管外人的事兒,更懶得多費口舌。
“爹和娘直教導(dǎo)兒子,要做個明辨是非,區(qū)分善惡之人。
如今兒子只是謹(jǐn)遵爹娘的教導(dǎo),說出自己看到的和感受到的事實而已。
兒子知道,爹是不想欠旁人的人情,也怕別人對靈劍山懷有目的。
但如果逍遙王府根本就不知道兒子的身份呢?爹又當(dāng)如何?”
“你是說送禮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你的身份?”
溫眉不能再任由父子倆吵下去了。
連忙趕在上官軒開口之前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是。”
上官子越應(yīng)道:“兒子與逍遙王府的交情,從來都不是建立在靈劍山和蜀國皇室之上。
兒子是逍遙王府的救命恩人,逍遙王府也是兒子的救命恩人。
甚至,兒子能順利剿滅毒蝎子,也跟逍遙王府有關(guān)。
在兒子身受重傷,與黑鷹他們走散,無處可去的時候,是逍遙王府收留了兒子。
在兒子孤立無援,無法以己之力對抗毒蝎子的時候,是逍遙王府給兒子借了兵。
就連兒子渾身上下沒有文錢,甚至沒有衣裳換洗的時候,也是逍遙王府給的幫助。
兒子不怕告訴爹娘,最近兩次下山歷練,途徑蜀國京都城,兒子都住在逍遙王府。
與逍遙王府的王爺王妃,公子郡主,同吃同住。
因此,逍遙王府家人是什么秉性,是否薄情寡義?是否另有目的?兒子比任何人都清楚。
爹娘若是不信,大可讓眼線去調(diào)查。反正在四國之中,靈劍山的眼線也不少,不是嗎?”
說著,上官子越又頓了頓,才道:“那些年貨,是逍遙王府的心意。
爹娘若是看不上,就命人搬到凌云閣去。蜀國好吃的東西不少,兒子稀罕。”
“大哥大哥,我也稀罕!”
上官仲景不知是什么時候來的,也不知聽了多少話?
方才溫眉開口問話時,他明明還不在。
可如今,當(dāng)上官子越的話說完,這小子卻像是憑空冒出來的樣,抱住了上官子越的胳膊。
“大哥?那些年貨在哪里啊?都有什么好吃的?快帶我去看!”
“……三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