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下這邊,似是要集結禁軍,進行下一輪的戰(zhàn)斗!”
“馬戰(zhàn)未曾占得先機,又未曾迅速集結,此時想要反攻,只怕……東島國不會給機會。”
“東島國已經(jīng)發(fā)起進攻了!”
“唉,大殿下這邊,只怕難了!”
“嗯?大殿下這是要干什么?”
隨著一聲驚呼,所有人連忙看去。
只見面對東島國來勢洶洶的沖擊,趙錚手下的隊伍竟然瞬間散開。
不但沒有正面抵抗,那些騎著戰(zhàn)馬的,也紛紛下馬。
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原本一旁散沙的五百禁軍,又瞬間三兩靠攏。
組成整整四十組隊列,而每一組,整整十二人,不多不少。
這,就是大殿下口中的陣型?
“這陣型十二人為一組,有刀有槍,有矛有盾,倒也神奇!”
“就是不知道,有何等效用!”
樓臺上,有大臣詫異出聲。
如此陣勢,他們從未見過,莫非這就是大殿下的殺手锏?
倒是劉武,一臉惋惜的搖了搖頭。
“連上百人都抵抗不住東島的馬陣,何況是區(qū)區(qū)十二人?”
“大一點的沙子,終究是沙子,這一輪沖殺下來,大殿下恐怕就要無力抵抗了。”
“而且眼下啟用騎兵,雙方交戰(zhàn)之下,大殿下恐怕要處于絕對弱勢!”
“東島國的制式長刀,有先天之利,戰(zhàn)場之上,尤為難破。”
說著,他又重重嘆息一聲。
仿佛趙錚已經(jīng)敗了一樣!
聽到此話,群臣紛紛嘆息,失望之色,溢于表。
哪怕是秦牧和楚文清,皆眉頭緊皺。
劉武所說的話,雖然不怎么中聽,可這利弊,的確是事實。
這場演兵論策,大殿下怕是要失敗了……
“劉尚書,怎會如此?”
這時,唐極笑著詢問一聲。
“大殿下所率領禁軍,皆是他自禁軍之中選出。”
“而我朝禁軍,一向驍勇善戰(zhàn),戰(zhàn)力不俗。”
“縱使面對東島國精銳,也并非沒有一戰(zhàn)之力。”
“為何在劉尚書的口中,大殿下所率領的禁軍,竟如此孱弱?”
聽到唐極所說,秦牧眸光閃爍。
唐極,這分明是在明褒暗貶!
既然此次演兵論策的禁軍戰(zhàn)力不俗,那么,出問題的人,就只能是帶兵之人。
而一旁劉武,自然也明白唐極的意思,暗暗應和。
“鎮(zhèn)國公有所不知,大殿下用兵,毫無章法可……”
顯而易見,這場演兵論策輸了,趙錚絕對難辭其求!
唐極搖搖頭,幽幽嘆息:“大殿下先前在朝堂之上主動請纓,要與東島國使團一戰(zhàn)。”
“本公還以為,大殿下有此雄心,最是難能可貴!”
“未曾想,眼下戰(zhàn)況,竟是……”
“唉!”
“若在平日,敗便敗了,可此戰(zhàn),事關我朝江山社稷啊!”
唐極滿臉不甘,看似憂國憂民,顯然是準備對趙錚發(fā)難了!
楚文清心中沉凝,再這么下去,只怕趙錚便要徹底萬劫不復了……
隨即,他就要起身。
可這時,卻感覺衣袖一緊,一旁秦牧輕輕叫了他一聲。
“右相,你看……”
楚文清順著秦牧的目光望去,注意到校場上的形勢,他雙眼頓時一睜,不由俯身張望。
“這戰(zhàn)場情況,似乎與劉尚書所……有些出入!”
群臣之中,不知是誰說了一句。
劉武神色不悅,掃向四周朝臣。
可他眼角余光卻注意到,校場之上的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勁。
他不由轉頭望去,臉色逐漸僵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