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之南對食物的品味和靳沉寒差不多,都是從小在紙醉金迷的奢華生活里培養出來的貴氣和令很多人望而卻步的精致胃口。
不好吃的東西,他們都不會碰一點點。
味蕾被特級廚師潤養的精細又刁鉆。
所以,墨之南選的餐廳,檔次和菜品好吃度不會差。
陳映書由他帶著進入餐廳靠窗預留的好位置,坐下來,男人很紳士把菜單遞給她,讓她選。
陳映書雖然也是富家女,但是她對吃的東西,不太挑。
所以,她大學的時候,才不會像很多貴族大小姐那樣對吃飯極度挑剔,相反她還挺喜歡大學門外小餐館做的現磨豆漿和紫米薯包。
好吃不貴,還能果腹。
“這家餐廳的主廚在法國待了十年,回國創業做了這個品牌店,味道很好,我嘗過兩次。”墨之南溫溫潤潤開口,黑色的眸在餐廳周圍水晶燈的白色光芒里有些難的深濃。
陳映書低頭看一眼上面的菜品,淡淡哦一聲說:“我不太會點菜,就選這幾個吧。”
陳映書對著旁邊等候的服務員指了指上面的幾道簡單菜品。
服務員微笑著記下后,馬上獻殷勤般地熱情問向正慵懶靠在椅背的男人:“墨少,您要吃點什么?”
服務員記得他,京圈首屈一指的貴公子之一。
這樣的貴客,來兩次。
他們絕對要牢牢記住的。
墨之南說:“上兩道招牌菜就行。”
服務員如小雞啄米一樣狂點腦袋:“好的,墨少,您稍等。”
服務員拿著菜單離開。
墨之南拿起桌上的一瓶葡萄酒,給陳映書酒杯倒了一點:“能喝酒嗎?”
陳映書點頭:“嗯,一點。”
墨之南點到為止,沒有倒很多,淺淺的一小層,倒完給自己酒杯也倒了一點。
菜還沒上,兩人這樣干坐著有些尷尬。
為了緩解這個尷尬,墨之南先舉杯和她碰了一杯,陳映書剛好也不知道該說點什么,趕緊抱著酒杯慢慢喝起紅酒。
喝了一會,快見底,墨之南看到,男人好看的薄唇忽然就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喝這么急?”
“慢一點,不然會喝醉。”
陳映書被他這么突然一說,抬眸間,剛好看到燈影錯落里他那張正對她微笑的俊美容顏。
男人五官深邃,眼眸濃黑,薄唇如山巒涌動,整個人像極了蟄伏在密林的黑豹,濃烈,俊美。
卻透著令人呼吸都要遏住的危險性。
不可否認,能被京圈名媛捧在男色封神榜之一的男人,確實俊美的令人心神蕩漾。
陳映書以前在學校包括去了國外,也見識過不少長相帥氣的男人,他們有些還是混血。
但是那些男人,雖然帥,但是沒有墨之南身上散發的與生俱來的貴氣。
這大概就是他和他們的區別吧?
陳映書眼神恍惚間盯著他的臉出神了幾秒,隨后趕緊收回視線說:“有點口渴。”
“所以喝急了。”
“你早說,我給你倒水。”墨之南拿起桌上的玻璃杯,準備給她胸前的水杯倒水。
手指剛落在她玻璃杯,陳映書愣一下,下意識去抓了這個玻璃杯。
她想自己倒水。
不用麻煩他。
結果她慌張和倉促間,柔軟的指尖不小心就摸到了他溫熱的手背,瞬間,一股淡淡的電流觸感如潮水涌來。
陳映書皺皺眉,本能要抽回手。
但是對面的男人卻忽然抬起眼皮,眼神深深看著她,反手,把她那只手抓在手心。
再,攏緊。
慢慢握在掌心感受,感受屬于她的柔軟。
原來,女孩子的手可以這么柔軟。
就像摸著一塊軟軟的棉花。
很舒服。
“墨少?”他握的‘猝不及防’又難舍難分,陳映書臉皮薄,臉紅了,連忙掙扎脫開他的手。
手心的溫軟沒了。
男人眼眸凝了凝,下意識嗤了自己一聲,他怎么像毛頭小子一樣了?
這么猴急?
“抱歉,有些失控。”
陳映書不敢看他,側過臉,心慌慌道:“沒事。”
好奇怪,他們怎么突然這樣?
明明前一天還劍拔弩張地要保持距離,以后就當陌生人一樣相處,最后再離婚?
現在,她在干什么?
陳映書,你真的瘋了。
不對,昨晚在書房的時候,她就心亂如麻了。
*
所幸,精美高級的餐點很快上來了,陳映書趕緊低頭吃飯,才緩解了這種尷尬和心亂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