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逐風兩眼冒光,“皇兄,我可以去南海城防軍那邊嗎?當年母后就是差點被海寇給抓走了的,我想要消滅咱們大周所有海域邊防的海寇!這樣,你穩坐京城,也會更放心一些。”
蕭珩一愣,隨后眸光閃過一抹動容,他拍了拍自家兄弟的肩膀,“真要去那么遠?你就不擔心母后會想你么?”
“擔心,不過,我也想要為守住咱們的大周,貢獻一份力量。”
“那你不打算娶妻生子了?畢竟再過幾年,你也要開始議親了。”
蕭逐風擺了擺手,“得了吧,你自己都沒有成親呢,還管我?再說了,說不定,我未來的正緣就在海邊呢?”
蕭珩無語,“說得你的正緣會是一條魚似的。”
蕭逐風:“嗯啊,不一定呢,那次看到了一本四海志,里面就講述有一種人身魚尾巴的存在,長得十分漂亮,歌聲特別動人。”
“所以,你其實是沖那人魚去的?”
“不不不,皇兄,我都是為了幫你守護疆土啊!”
“呵呵。”
兩個兒子在這里斗嘴,而在太上皇跟太后的寢宮之中,宴辭正在給林晚意洗腳。
饒是這么多年過去了,都已經是老夫老妻了,但宴辭喜歡伺候林晚意這個習慣,依舊沒有改變。
宮人們早就笑得心照不宣地退下去了。
林晚意還是有點沒習慣,她無語道:“弄得好像是我這些日子在容城王府沒有洗腳似的,你這也洗得太認真了吧?”
“嗯,任何人都沒有我洗得干凈,包括婠婠你自己。”宴辭拿著細軟的葛布小心翼翼地給林晚意擦著腳上的水珠。
林晚意感覺腳心有點癢,“你這段時間在宮中,是不是欺負孩子們了啊?”
宴辭臉不紅脖子不粗地否認,“沒有,我都在想你了。”
林晚意:“想我了你就去容城王府啊!又不是不讓你去住。”
宴辭搖了搖頭。
“那畢竟是你的娘家,之前有你爹娘跟三個哥哥在,就一直盯著我了,如今又有了你外祖父。”
他平時都不能跟婠婠牽手了!
林晚意哭笑不得。
倆人聊了一會兒,說起了女兒的婚事。
林晚意:“我看樓野那小子是喜歡昭昭的,不過,葵寶那孩子也喜歡昭昭,他還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宴辭,你認為他們倆誰更適合昭昭?”
林晚意如今也有點像是當年的母親東方嫣然了,兒子們的婚事,自己去努力吧,她現在就很關注女兒昭昭的婚事。
提起了這個,宴辭就有點煩躁,“不著急,昭昭才多大啊,咱們不是說好了留昭昭三十歲了再讓她成婚嗎?”
“誰跟你說好了三十歲了?算了,在你心中,女婿不管是誰,都不是好人。”
“本來就是啊。”
“所以,你也就不敢去容城王府接我了?”
被說中心事的宴辭,氣焰頓時低了下去。
林晚意莞爾。
倆人沐浴更衣后,合衣躺在了床榻上,熄了蠟燭后,林晚意依偎在宴辭的懷中,她輕聲問道:“宴辭,倘若沒有玉手鐲讓咱們在夢中提前相遇,也沒有前世你祭獻了壽數救我,我的意思是,我們在沒有任何交集的前提下,突然遇見了,我們還會愛上彼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