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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燃見過長庚爺爺!”姜燃先不慌不忙對姜長庚三鞠躬行禮。
“小燃,你坐!姜燃,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啊?”姜長庚滿意地點點頭。
姜燃腰身挺得筆直,雙手放在膝蓋上,儀表堂堂,充滿軍人特有的硬朗氣質(zhì)。
他不卑不亢地道:“爺爺,其實我三叔挨打這都不算什么,不傷筋不動骨的,咱們又是一家人,當年您還資助過我念書從軍,我也不應該計較!”
接著,他話鋒一轉(zhuǎn),憂心忡忡地道:“我擔心的是姜天,他這樣莽撞沖動,在姜家在姜莊自然是沒什么,大家都慣著他。但是到外面……可是要吃虧的啊!”
“姜燃這孩子,了不得啊!”
此時,九叔公姜守仁姜陽明等人眼中都露出幾許欣賞之色。
姜燃這番話說得很得體,沒有絲毫咄咄逼人的味道,而且境界也很高,但又直指要害,從姜天的發(fā)展出發(fā)讓老爺子懲戒姜天。
姜長庚緩緩開口道:“好,叫姜天過來,看看他到底又什么說法!”
姜琳快步走出,把姜天叫了過來。
張晚晴滿臉擔心之色,姜知行輕聲但是頗為嚴厲地道:“姜天,你認錯態(tài)度好一點!”
姜天站在堂下,淡淡地道:“我來給爺爺祝壽,他攔著我不讓我進村,而且還說清風說已經(jīng)把我從家族族譜剔除,不得姓姜。”
他望向姜清風,淡淡地道:“清風,你覺得我該不該打?”
“清風,可有此事?”姜長庚眼底深處一道利芒一閃而逝。
“爺爺,您聽我解釋……”姜清風臉色一僵,心中暗恨。
姜大牙簡直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怎么連我的話也告訴他?
“爺爺,這事是我哥自作主張,但也是為了姜家的發(fā)展大計!”
姜半夏冷笑道:“三年前,姜天惹下滔天大禍,這次回來,屁股還沒坐熱,就在金陵賭石又惹了虞強,他再回歸姜家,豈不是給姜家招惹禍端嗎?”
“是啊……姜天不是被逐出家門了嗎?那就要永遠別再進來啊!”
“是是是,他就是個禍胎,再回來又有什么用呢?”堂下也有子弟說道。
“他這種廢物,根本沒資格當我們姜家的子弟,清風哥做得對!”
也有弟子冷笑著說道。
“連燕京大少都敢打,連虞強都招惹,他真是活膩了。他要是想找死也行,別把我們姜家拉下水啊!簡直坑爹啊!”
更有弟子一臉氣憤。
“話說完了嗎?容我老頭子說幾句吧——”
一道虛弱但不乏威嚴的聲音傳來。
是姜長庚開口了,老爺子的威風不是蓋的,大家立刻乖乖地閉口不。
“清風,姓氏和名列族譜,是每一個姜家子弟最起碼的尊嚴。”
姜長庚開始時語氣還很清淡,但漸漸的臉上的怒意越來越盛,聲音也越來越高:
“不經(jīng)過家族會議,不得剝奪,你一個三代晚輩,憑什么剝奪姜
天的姓氏,如此大放厥詞。你這個狗東西,這三十多歲是活到狗身上了嗎?”
姜清風嚇得渾身一激靈,低眉順眼地道:“爺爺,孫兒知錯了!”
姜長庚怒氣不平,寒聲道:“姜莊乃是我們姜家之根,今日你憑一己好惡不讓姜天進門,他日,就有人敢不讓你個雜碎進來!我現(xiàn)在懷疑你格局心胸如此偏狹,是否有能力掌控藥王集團!”
“……”姜清風一頭黑線,惴惴不安。
姜天何德何能啊,老爺子竟然這么回護他,甚至都開始質(zhì)疑自己的能力了。
在場眾人頓時愣在那里,沒想到老爺子竟然對姜天如此回護。
不少姜家人都狠狠皺眉,搖頭嘆息,覺得姜長庚太偏心了點。
“爺爺,您怎么能這么偏心?”
姜半夏長得很漂亮,持寵而嬌,見哥哥被當眾喝斥,心中不平,委委屈屈地道:
“就憑姜天打了燕京大少惹下滔天大禍那一條,他就罪不可恕!”
“正是爺爺當年對他處理太輕,一味驕縱,才養(yǎng)成了他目中無人的個性。前些天,他又惹了虞強!”
聞,姜知行夫婦臉色一僵,眼神擔心。
這是姜天的軟肋,是永遠也無法改變的事實。
諸多姜家人都是冷眼瞧著姜天,幸災樂禍,不屑搖頭。
這污點,你一輩子都別想洗刷干凈,每次提起,你都要認錯服軟。
一時間,堂下一片寂靜。
所有人都轉(zhuǎn)頭望著老爺子,看他到底如何說法。
“這件事已經(jīng)過去三年了,我始終沒正面談過,今天,我也得說說心中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