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用他提醒,就給他隱藏了身份。
賀蘭殷見她識趣,也沒再提醒,余光掃一眼畫舫女主人,一臉清高:“艷俗之色。”
他甚至沒壓低聲音,直接當著人家的面說出來了。
這情商堪憂啊!
不,無關情商,他就是假清高,瞧不起人!
桑寧翻個白眼,為喜歡的小姐姐說話:“爺兒不會欣賞,大俗即大雅。姐姐,你別聽他的,男人啊,嘴上一套,心里一套。”
隨后,轉開話題:“姐姐怎么稱呼?”
“貴人叫我桃娘就好。”
“姐姐艷若桃花,當得此名。”
她的嘴太會說話了。
賀蘭殷自覺認識她那么久,都沒聽到這么好聽且誠心的話。
這妖妃不會真的喜歡女人吧?
“貴人謬贊了,不敵貴人一分。”
桃娘請了兩人進了一個房間,問道:“這里有桃花酒,兩位貴人要品一品嗎?”
桑寧點了頭,醉生夢死自然要喝醉了:“必須的。多多益善。今日我們不醉不歸。”
賀蘭殷見她這么享受,心情很不爽,當他帶她來快活的嗎?
他皺起眉,掃了眼軟塌,直接把人拋了過去。
軟塌上鋪著一層柔軟的紅色狐貍毛。
但拋上去,還是摔得疼。
桑寧摔得眼里冒淚花:“賀蘭殷!”
賀蘭隱伸手抵住唇,示意她閉嘴。
他耳蝸滾動,聽到了外面刀劍響動的聲音——天下腳下多反賊啊!
“你會后悔的!”
桑寧才不管他的噤聲指令,抓起一只花瓶就砸了過去。
“砰!”
花瓶在賀蘭殷腳下破碎。
賀蘭殷躲開花瓶,再去聽那異常的聲音,已經沒有了。
不,也有異常的聲音,隔壁的那聲音透過墻壁穿進兩人的耳朵。
“大人……”
女人的哀求聲里夾雜著哭聲,像是貓叫,撓著人的心。
桑寧也聽到了,頓時也不生氣了,好奇寶寶一般往墻壁那側爬去,有點遠,她爬啊爬啊,直爬得香汗淋漓、嬌喘微微,比墻壁那側的動靜都大。
當然,她撩人而不自知,終于爬到了墻壁那里,耳朵隨之貼了過去,兩眼直冒綠光。
絲毫沒有一國貴妃的模樣。
就像個粗鄙下流的女流氓。
賀蘭殷看得懷疑人生:燕云帝這都什么審美?瞧瞧這個蠢樣!他竟然被這么個蠢東西蠱惑著亡了國?
“你在干什么?”
他伸手把人拽過來,不許她聽那些污穢語。
桑寧正聽得嗨,感覺那對兒正在換姿勢,比他們還興奮,一時間色、欲壓倒病魔,腦子里污污污開火車。
不想,下一刻,人就被拽遠了,不由得惱怒:“放手!我還能干什么?自然是干你不敢干的事!”
賀蘭殷被刺激到了:“朕什么事不敢干?”
他以為她說的是聽人墻角,自然是敢干的,只是自持身份,覺得不雅,不屑為之。
誰料,桑寧語不驚人死不休:“那好,陛下,我們開始吧。”
她反拽著他的衣領,把他拽到了自己身上。
賀蘭殷意識到她在發浪,氣得張嘴想說什么,結果她一按,他沒防備,直接一個埋胸的姿勢。
滿滿柔軟芳香入鼻。
差點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