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警惕心上來,腦子轉開了:難道想他們共躺一床,然后傳出去,刺激皇帝殺了他?
好歹毒的心思!
他不上當,義正詞嚴道:“娘娘慎,這于理不合。”
桑寧說:“你不敢?我一個病患,能對你做什么?無怪乎你身上的藥香,讓我覺得舒服,想著伴我入眠罷了。”
風雀儀聽了,往衣服上嗅了嗅,確實有藥香,許是他常年與藥草為伍,衣服沾染了藥香,不過,很多人并不喜歡,不想,她倒與眾不同。
不對,是不同還是詭計,還需要再看看。
他想著,脫下雪白的外袍,折疊得方方正正,放到了她旁邊的空位上。
桑寧見了,皺起眉,覺得狗男人不解風情。
她需要的是衣服嗎?
她需要的是男人。
跟男人的衣物躺一起,像什么樣?
她又不是癡女。
她不高興,望著他問:“你這是什么意思?”
風雀儀一臉的理所應當:“這不是娘娘的意思?”
“不是。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完全不是這個意思。”
“……那娘娘是什么意思?”
“你猜。”
“我猜不出來。”
“你是不敢猜。”
“娘娘不可胡來。”
“看來你猜到了。”
她翻了臉,用了激將法:“風雀儀,你是個大慫蛋。”
明明喜歡她,但畏縮不敢表現,真是可憐!
風雀儀無奈一笑:“自然比不得娘娘勇敢無畏。”
桑寧惋惜道:“我看錯了你。”
風雀儀悵然道:“我也看錯了娘娘。”
竟然為了報復他,想出這般餿主意,真真是一點不顧及形象了。
他其實誤會了,偏執地認為桑寧是報復心大于色心。
可憐桑寧只是想一逞色心罷了。
“你滾蛋吧!”
她滿足不了色心,就開始趕人。
風雀儀不放心她的身體,再次詢問:“娘娘哪里不適?”
桑寧冷嗤:“我看到你,心里不適。”
風雀儀知道她說的是氣話,便安撫道:“娘娘不要拿自己的身體跟我置氣,須知到最后吃苦的是自己,不值當的。”
桑寧還是不領情,冷聲說:“我想吃苦,與你何干?滾蛋!”
風雀儀沒有滾,望聞問切一番,盯著她的小腹:“娘娘剛吃了幾串糖葫蘆?”
桑寧沒回答,心虛了,也知道自己是吃糖葫蘆吃出問題了。原主身體病弱,腸胃不好,不宜吃太多刺激性食物,而糖葫蘆是山楂,又酸又甜,都對腸胃有負擔。
風雀儀見她沉默,便知道問題所在,遂伸手按到了她的胃部。
果然,桑寧疼得直嘶氣:“你干什么?報復我?”
風雀儀嘆氣:“娘娘稍候,我去給娘娘開些養胃的藥膳。”
桑寧見他一如既往的關心,色心又蠢蠢欲動了:“相比藥膳,我更需要你。國師大人,躺上來吧。我發誓什么都不會做。”
她說著,把他的外袍推到地上,繼續蠱惑:“這外袍上的藥香不如國師大人身體的藥香。我想抱著國師大人休息。只要國師大人躺上來,我就渾身舒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