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態的賀蘭殷還是很有理智的,很快就冷靜下來,控制住了自己不安分的手。他坐下來,改為攥著她的腳踝,撩開她的裙子,準備檢查她腿上的傷。
桑寧確實磕著了,但也就膝蓋磕出點淤青,連皮都沒破,綠枝剛剛純屬苦肉計,偏狗皇帝還中計了。
“蠢東西?!?
她冷哼,雙腿亂蹬,不許他看。
但她病蔫蔫的,根本反抗不了賀蘭殷的“暴行”,片刻間就被他按住雙腿,撩開了裙子。
秋天的宮裙有襯褲。
賀蘭殷粗魯地捋上去,兩條瓷白的細腿閃入眼簾,在那左膝的位置有一團血瘀,除此之外,哪有什么傷?什么血?
綠枝在說謊。
他掃她一眼,后者畏畏縮縮,像是自知不妙,忙退了出去。
賀蘭殷見了,頓時覺得她膽子大了些,他不發話,她就敢溜,一張嘴也是什么都敢說了,怕是跟她主人學的?
果然,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奴才。
但他治不了主子,還治不了她這個奴才?
“滿嘴胡,自己掌嘴。”
他冷冰冰下了令。
“陛下恕罪?!?
綠枝還沒退出大殿,聽著皇帝的話,苦著臉,又跪下來,沒敢耽擱,抬手就要扇自己。
桑寧看到了,覺得狗皇帝是在欺負自己的人,當即不樂意了:“綠枝,你出去!”
“啪!”
綠枝大智若愚,先是自打一耳光,還挺用力的,算是給皇帝一個交代,然后,磕頭說了句:“陛下恕罪?!?
才聽了桑寧的話,退了下去。
賀蘭殷不算滿意,卻也沒再說什么。
他更多是對她的主子的不滿,遷怒于她,也就是稍稍散些火。
桑寧自然看出狗皇帝是敲山震虎,就很不屑:“陛下看我不爽,就沖我來,拿一個奴婢撒氣,算什么本事?”
她這話一點不給賀蘭殷面子。
賀蘭殷沉著臉,皺緊眉,冷聲道:“朕自然比不得你有本事!”
桑寧一聽,很好奇:“我倒不知我有什么本事?陛下說來聽聽。我也好揚長避短,多加利用?!?
賀蘭殷:“……”
她是聽不出諷刺話嗎?
他壓著怒氣,諷刺道:“你這氣死人的本事還真是利用的徹底!”
桑寧秒懂:哦,狗皇帝說她會氣人??!
那她必須氣下去啊!
想著,她壞壞一笑:“陛下可知氣人的三個過程?”
賀蘭殷預感不妙:“什么?”
桑寧很認真地科普:“氣到變形。氣到爆炸。氣到原地升天。很可惜,陛下目前狀態良好呢。”
賀蘭隱:“……”
這妖妃一點不盼他點好!
他應該離開,應該甩袖走人,但身體扎根一樣坐在床上,手還捏著她的腳踝。他又瞄到了她的腳,那雙腳實在精致小巧,白皙得泛著光,在腳踝處系著紅繩,他知道,那紅繩帶著些祈福的寓意。
誰給她系上的?
燕云帝嗎?
他沒見過她為燕云帝落淚,但見過她為燕云帝跳城樓,不,燕云帝那般廢物怎么能入她的眼?除非她瞎了!不,燕云帝很寵她,兩人一個好色一個淫、浪,臭味相投,或許還真有些情分!
真該死的情分!
他暗暗收力,握痛了桑寧的腳踝。
桑寧看到狗皇帝對著自己的腳發呆,覺得他更變、態了,哼,他一定有腳控,就跟那些古代男人一樣,審美畸形,心里扭曲,就特別的鄙夷:“看夠了沒?”
她想抽回自己的腳,反被他握緊了,一緊再緊,緊到有些痛感了。
這個死變、態!
她立刻惡心他:“我已經三天沒洗腳了。陛下,你想親的話,最好先給我洗個腳。當然,你喜歡原汁原味的,當我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