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遷墳?你夢到她了?朕沒有,朕一次沒有夢到她。”
賀蘭殷滿眼失望地喃喃著,隨后一揚馬鞭,馬聲咴咴,如箭一般沖了出去。
其他人同樣揮動馬鞭,跟了上去。
風湛之跟在賀蘭殷后面一些,一邊騎馬,一邊想著桑岐的遷墳一說,心里砰砰敲著鼓:這墳是萬萬不能遷的。如果遷了墳,棺材里少了尸體,定然會被發現,到時候桑寧還活著的事可能就瞞不住了。
風雀儀全程參與其中,還是斷定她生死的人,第一個會被懷疑。
一旦風雀儀做的事被揭露,那么風家就完了。
必須盡快提醒他。
*
風雀儀還不知麻煩將要到來,正給桑寧的后背抹藥。
桑寧后背的傷已經結痂了,再過幾天,痂層脫落,就能痊愈了。
再配上他新調制的祛疤膏,保管不會留一點疤痕,膚質也會更勝從前。
她是完美的,他也會守護她的完美。
“你的醫術確實不錯,就是不用正道上。”
桑寧也摸過自己后背的傷,知道大好了,這么幾天時間就大好了,可見風雀儀的醫術之好。
風雀儀難得聽她夸獎自己,心情很好,笑道:“你后面那句話可以省略的。”
他怎么沒用正道上了?
他的醫術救的人絕對比殺的人多。
至于殺的人該不該死,與他為敵,便是死敵。
桑寧譏誚一笑:“為何要省略?難得我說的不對?”
風雀儀敢說她不對嗎?
他為她抹好藥,攏好衣衫,凝視著她的雙眼,溫柔道:“你對我好些,我就走正道了。說真的,桑寧,也許我是個壞人,但你的愛,會讓我做個好人。”
這話就有點道德綁架了。
桑寧冷嗤:“別來沾邊!我不是佛祖,不玩割肉喂鷹那一套。”
想讓她用愛感化他?
搞笑呢吧?
她又不是圣母。
風雀儀不知她的心思,還是溫溫柔柔的語調兒:“誰讓你割肉喂鷹了?我怎么舍得呢?”
太肉麻了!
他真不要臉,怎么說出口的?
桑寧一臉嫌棄:“你還是別說話了!”
她推開他,自己整理好衣服,準備下床走走。總在床上躺著,她的四肢都要躺退化了。
風雀儀扶她下床,提前劃定范圍:“你身體還虛弱著,就在地宮轉轉吧。”
他是不可能讓她出去的。
桑寧聽得不悅,抬手就想給他一耳光。
風雀儀忙抓住她的手,好脾氣地哄著:“你對我好些,我不會一直這樣待你。等時機合適,我辭官歸隱,就可以帶你離開這里,也還你自由。我們紅塵作伴,浪跡天下不好嗎?前提是你對我好些。”
桑寧被他哄到了,還真有四處游玩的興趣。
她從前被束縛在病房里,如果他治好的病,還帶她四處玩,那她沒道理不對他好些。
但她心動歸心動,人還是清醒的,面上也沒好氣:“少給我畫餅。有本事你就去做。少說多做懂不懂?”
風雀儀點了頭,神色鄭重地看著她:“桑寧,你信我,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桑寧應了:“好。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他們閑聊間走到了隔壁房間門口。
風雀儀見她想進去,就介紹了:“里面沒什么好看的,就一些金塊兒。”
金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