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西王,朕與妹妹的病可還依仗著他呢,你這樣說豈不是想看著朕跟妹妹去死?”
桑岐滿不在乎的打趣道。
玉南西見此立刻啞然,撇撇嘴不再說話。
“桑國皇帝,請問你的桑國飛騎到哪了?何時能到?”
慕容照連忙問出心中所想。
說到底,聯軍能有今天戰果,全依仗了桑岐的排兵布陣了。
幾乎都是碾壓這個時代的任何名將的。
直接給慕容照跟玉南西看傻了,什么以少勝多,兵者詭道也。
只要桑岐操控的戰局,就沒有敗的。
當然,只有桑岐深知,這一切都是這些年跟在身邊的凈塵所授。
桑岐也只學了點皮毛,不過用凈塵的話來說,在此間已經無敵。
是一本叫某子兵法的巨作。
所以,慕容照跟看桑岐不爽的玉南西,都在等待桑岐的意見與決策。
“咳。”
收起泛紅的手帕,桑岐臉色泛白的輕聲說:“退軍。”
“????”
不止是所有將領懵了,一旁的慕容照跟玉南西都傻眼了。
這大好形勢,咋能說退呢?
這桑岐不是瘋了吧?
或者說,是賀蘭殷的臥底?
“桑國皇帝,你把話說清楚,否則這不利于軍心!”
玉南西馬上跳出來,一副要吃了桑岐的架勢。
“即便破了宮城活捉賀蘭殷,三十萬大軍的蒙納,以及哪怕一兵一卒都沒了的潘煞,也不是大家能對付的。”
“蒙納不說了,好戰且難纏,潘煞是當世名將,經營漠北大本營多年,哪怕一兵未有,他也擁有隨時聚兵數萬卷土從來的實力。”
桑岐表情認真的看向慕容照與玉南西,淡淡地說:“二位可有必滅此兩股勢力的信心嗎?”
“難道連你也沒有勝算?”
慕容照實在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他如果有信心就不會躲在敬都這么久,聯合他與玉南西上演唇亡齒寒的戲碼了。
“沒有。”
桑岐在撒謊,在騙他們。
如果一鼓作氣滅了賀蘭殷,那么桑岐將失去了利用價值,導致無法牽制慕容照跟玉南西。
危險將大大提升,桑岐深深記得兵書上的話。
兵者詭道也,既然如此,自然假假真真迷惑敵人。
所以賀蘭殷是要滅,不過是在桑岐消滅慕容照、玉南西,或者說徹底掌控了所有軍權之時。
“這......”
眼看桑岐都毫無辦法,慕容照等人再次陷入猶豫中。
......
某處街道,一戶百姓家中。
小院子十分簡樸,屋頂也都是年老失修。
密集的雨滴落在充滿雜草的院落中,幾只老鼠瘋狂逃竄。
很明顯,這里已經很久都沒有住人了。
在院子的四個角落中,分別都有無數只眼睛盯著這里。
只等有任何風吹草動,便會舍身相救。
碎裂的窗戶框,隨風搖擺。
所幸的是最里面的一處別院小屋,窗戶以及房頂都是完好的。
外面下著雨,屋內因為充滿灰塵,如今也有些泥土的芳香味。
一男一女相擁在榻上,女人躺的地方很明顯有擦拭的痕跡,肉眼看不到絲縷灰塵。
看著依舊昏迷中臉色慘白的桑寧,頭發被雨水打濕的余潭,如今百感交集。
他恨不得受罪的是自己,也想讓公主快些好起來。
“公主,你一定要好起來啊。”
余潭面容悲痛,當發現逃不出去后,便立即舍棄了千里駒,帶桑寧尋了一戶無人的房子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