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之間,仿佛什么東西碎裂。
云墨裴整個人被定住,那些蛛絲馬跡瞬間組成了完成的事情。
“二哥……怎么會是二哥……為什么會是二哥!”
他抬手,重重砸爛了手邊的杯盞。
“哪怕是別人,哪怕是……是……是我身邊的人,哪怕是旁支都可以,為什么是我的親人……空青,你確定沒有錯?”云墨裴眼底的神色碎裂一片。
云江澈抱住景昀,更是痛得難以語。
被自己家人親手插了一刀,他們所有人都差一點死。
好好的局面,塌成了這樣,是自家人做的……
空青轉身去拿了指紋給他們看。
未免出錯,還做了好幾份比對,每一條,都指向了云令政。
“不……我不信是二哥,是我最敬仰的哥哥……會是他操縱讓景昀被打,然后攛掇嬴棣去報仇,殺了韓清流的兒子,算準了讓嬴棣進天牢,來了個一網打盡……更是二哥……他……他在昨晚,甚至在昨晚讓韓清流來云家,支開了我跟蕭慈,讓早早埋伏在郊外的刺客差一點要了我們的命,更拖延了我們的時間……”
蕭慈手里有軍隊,他更是能夠從旁協助。
蕭慈不在,發生那樣的時間,無法調動軍隊,這樣就能最大限度地供他們離開帝都。
現在這個時候,他們可能都已經走得追不到了……
“去找韓清流來,我不信是二哥,怎么能是我的二哥,我的親兄長!”云墨裴的眼瞳在顫抖。
韓清流是直接被晚晚抓來的。
他被按在地上,剛要掙扎起來,云墨裴抬腳就將他踩在了地上。
韓清流頓感受辱,大聲開口:“我可是西洲官員……”
“我問什么你答什么!”云墨裴厲聲一吼,抽出的長劍抬起就削掉了韓清流的耳朵,他壓不住心底的怒火,看著疼得大叫的韓清流,聲音沉沉:“我問什么,你答什么。”
“昨晚你來云家,是不是得了云令政的示意?昨晚你來云家之前,你去了哪里?你兒在準備毆打景昀之前,遇到了什么,你兒身邊的那幾個小廝現在在哪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