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免擔心起現在的處境。
這狗男人的功底,即便是她全盛的時候,也對抗不了。
既然打不過,那就只能智取了!
她眼珠一轉,神色瞬間染上了幾分傷感,還抬手擦了擦根本沒有眼淚的眼角,聲音哽咽起來。
“王爺,新婚夜你命人對我施重刑,這是知道我沒被打死,又來栽贓陷我?”
她哀嘆一聲,可憐兮兮,“王爺厭棄我,想結束這婚姻,你只要說一句,我會去皇上面前請旨和離。”
“可你千般暗殺,百般污蔑,實在是欺人太甚!”
云滄鸞硬生生擠出幾滴眼淚,分外的惹人憐愛。
她的話明顯是說此事都是風夜北設的計,為了借刀殺人。再加上這傷心的模樣,啪嗒啪嗒不停的眼淚……
一時間,周圍的下人也都暗暗揣度。
風夜北眉角一挑,臉有怒意,“本王放男人進來?你可真會狡辯!”
云滄鸞“柔柔弱弱,楚楚可憐”地跟他對視,語氣里多了幾分詫異,“什么?竟然不是王爺要我死嗎?”
她嚶嚶嚶兩聲,“王爺,那你可要為我做主啊,我有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
云滄鸞一邊說一邊在心里面唾棄自己。
再這么下去,她可真就裝不下去了。
果然,當白蓮花還真得需要技術。
風夜北垂眸。
這女人的臉色蒼白,但是神色極為倔強,特別是那雙濃黑的眸子,像是藏著無數的靈動,眨眨眼,便有萬千情愫流轉。
他的心就像是被什么東西輕輕撓了下,有些發癢。
不過很快,他又想到了自己兩次險些被強的仇恨,便迅速平復了心緒,冷呵一聲,“犯了錯還狡辯?”
趙嬤嬤也是適時開口,“王妃,您若是現在跪下求饒,也許王爺會給你一條生路。”
云滄鸞淚眼汪汪地朝著風夜北看了一眼,結果這狗男人居然別過臉去了!
她在心里面問候了風夜北十八輩的祖宗,才戚戚然地冷嘲,“原來王府之內決斷的人不是王爺,而是一個嬤嬤?”
趙嬤嬤被噎了一下,不由咬了咬牙,“王妃不聽人勸,那就別怪王府家法無情了。”
趙嬤嬤這么以下犯上,風夜北都沒有阻攔。
一是說明她在風夜北心中,的確是不同于一般下人,二是說明,這就是風夜北的意思。
云滄鸞的大腦快速運轉,眼底閃過一抹寒光。
哼!
這狗男人大概是想試探她的能耐,好想打爛他的臉啊!
得了!反正是裝不下去了,先干他一局再說!
畢竟她現在的身份是王妃,還是夏仁帝賜婚,再怎么作,他們也不敢要了她的命!
大不了以后殘血茍活唄。
思及此,她的語調都抬高了,看向趙嬤嬤的眸光如雪山冰刃。
“我剛入王府,正好想見識一下家法用在家奴身上,是何等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