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立刻顯得有點委屈地看向了風夜北。
可憐兮兮。
風夜北不由就想到了她在王府之內的遭遇。
心底泛起了點點愧疚。
他雖然已經在和順苑附近安排了暗衛保護,但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
若她身邊有個能信得過的人……
他琢磨了下,這個溫復齊雖然沒有身份文牒,但看面向溫和有禮,談吐之間還能引經據典。
所以他猜測,這個溫復齊以前應該是個富貴人家。
至于為何家道中落,變成流民到了京城,就不得而知了。
更別說,此人還被山匪抓去過。
雖然進入山匪窩的時間不長,但也難證明他是不是跟山匪的計劃有沒有關系。
這么危險的人,若隨便放出去,他的確是不放心,不如就放在眼皮子底下。
“隨你。”
他負手而立,高冷地開口。
云滄鸞瞬間覺得這狗男人形象兩米八,真是太給力了。
“那,參見王爺王妃,小的以后一定盡職盡責。”
溫復齊再次跪下,行了奴仆的禮。
云滄鸞親自將他攙扶起來,“你才剛痊愈,這些禮數就算了。”
其實這個溫復齊知道她“老鄉”的情況,她也想將人留在身邊,多詢問詢問細節。
但此人是有氣節的,如果只是帶回去養著,只怕他不會吃嗟來之食。
不如就在王府給他安排個位置,也好長期觀察。
“以后,我就叫你齊叔吧。”她笑了笑,輕輕服務了溫復齊肩膀上的塵土。
溫復齊愣了下。
這個稱呼,對他來說,已經很就遠了。
很久很久之前,也有個小女孩,搖搖晃晃地朝著他跑過來,一邊跑一邊喊著“齊叔”。
陽光下,那女孩的大眼睛像是兩顆黑曜石一般,閃著謠的光芒。
他不由抬眸,碰上的,卻是云滄鸞含笑的眸子。
那一瞬間,他竟然有些分不清楚,這雙眼睛,跟曾經那個孩子的用眼睛,是不是同一雙。
若是,那個侄女還活著。
應該跟云滄鸞一樣大了吧。
“齊叔,你沒事吧?”
溫復齊趕緊回過神來,用笑意掩飾了自己的傷感,“沒事沒事,王妃對小的如此厚待,小的是感激不盡。”
云滄鸞有些微微的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