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嬤嬤看她那略顯震驚的樣子，就已經知道了。

她苦笑一聲。

“奴婢還以為，您是因為親生母親沒有去世，才那般挑戰現在那個夫人。”

以前的云滄鸞沒有什么心機。

爭奪東西的時候也是直來直去。

寒嬤嬤一直覺得，這是因為有親娘在，有人給撐腰，才有這樣的底氣。

沒想到……

單純是傻。

她有點不知道說點什么好了。

云滄鸞這會兒也已經從震驚之中緩過神來了。

“嬤嬤，據說最近，云相經常去郊外？”

寒嬤嬤愣了下。

“您的意思是，夫人可能在郊外住？”

云滄鸞一開始的確是這么想的。

但現在又覺得不夠合理。

當初她拿走遺物的時候，云相的緬懷不像是裝出來的。

如果經常可以見到。

何必那樣？

可也許是云相的演技好呢？

那也不對啊。

如果霍還夢真的還活著，在霍振岳來的時候，為何不說出來呢？

人家是霍還夢的親生父親，難道還沒有知道的資格嗎？

并且，云相是在夏仁帝面前親口承認了霍還夢的死亡。

也就是說，即便霍還夢還活著，也只能當一個死人。

如果云相真的很愛霍還夢，就一定會留下余地。

那樣說……

只怕……

“寒嬤嬤，能不能將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

頓了頓，她很誠懇地說道。

“只要你提出的條件，我都可以答應。”

寒嬤嬤搖頭，“夫人當初對奴婢很好，奴婢豈能欺負小姐？”

“只是，奴婢知道的也不多，且沒有證人，說出來的話，小姐只管一聽便是。”

云滄鸞點點頭。

寒嬤嬤也深吸口氣，緩緩道來。

原來，當初霍還夢跟著云相來了之后，在府內極為和善。

不光是老夫人喜歡她，就算是下人也很喜歡。

所以霍還夢在府內的生活還算是舒服。

再后來，云相想要升官，但是官場上有些事情有點麻煩。

霍還夢也就跟著擔心起來。

那段時間，云相跟霍還夢幾乎是沒有笑臉。

再后來，霍還夢就開始收拾東西要離開。

寒嬤嬤才知道，原來是蘇如意看上了云相。

一開始，云相不愿意，還跟霍還夢吵架。

那是寒嬤嬤見到的，他們夫妻之間，唯一的一次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