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不等蔡添喜回答,殷稷自己先搖了頭:“罷了,是朕異想天開了,就當朕沒提吧......”
“不不不。”
蔡添喜忙不迭打斷了他的話,當你沒提還了得?誰知道你回去后又要鬧什么幺蛾子?還不如就當你沒認錯,至少得把眼下這段時間糊弄過去,等這風寒好了,就算要折騰也有了幾分底子。
“皇上,話不是這么說的,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說不得當年謝姑娘就還有一口氣呢,被送去千門關的時候路上就遇見了什么神醫。”
殷稷扯了下嘴角,明知道蔡添喜是在說謊,可仍舊愿意聽他說這種話。
可蔡添喜一看他這笑卻急了,聽玉春剛才說的,這次的錯認可比之前在安王府門前的時候要厲害多了,要是他不能把殷稷說服了,后果絕對不堪設想。
“皇上,奴才可不敢在您跟前扯謊,您想想,這些年逢年過節的您往千門關送了不少東西吧?還給謝家平了反,賞了爵位,這可是天大的恩德,可謝家卻從來沒有一次讓咱們的人去祭拜過謝姑娘,這其中就沒什么隱情嗎?”
殷稷眼神一暗,無意識地撫摸著身上的衣裳,他去不了千門關,只能讓玉春替他去,可三年去了十數次,卻是一次都沒能為謝蘊上一炷香,哪怕他親手寫了懇求信,謝家也不肯通融半分。
他沒有資格怪罪,因為謝家有理由拒絕他。
是,他是恢復了謝家的名聲,給了他們爵位和前程,可有什么用?能換回謝蘊的命嗎?
他們理應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