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東西,挺會躲?"
為首的黑衣人扯下染血面罩,露出額角猙獰刀疤,狼牙棒重重杵在波斯地毯上,"寰宇集團的少東家發話了,林氏今天必須——"
話音被瓷器碎裂聲截斷。
林承安將空茶盞擲向墻面,震落的《清明上河圖》卷軸下,暗格里的獵槍泛著幽藍冷光。
但黑衣人動作更快,鐵棍如毒蛇纏住他手腕,另一只手狠狠掐住咽喉:"還想反抗?趙宏那蠢貨就是太心軟!"
紅木書架突然傾倒,價值百萬的古董花瓶在混戰中炸成齏粉。
林承安被按在辦公桌前,領帶勒進脖頸,瞥見抽屜里泛黃的全家福——
照片里的林初雪還扎著羊角辮,而此刻,玻璃幕墻外已經能聽見此起彼伏的慘叫。
“老東西,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刀疤臉黑衣人將獵槍狠狠砸在辦公桌上,震得鎏金鎮紙跳起半尺高,“寰宇集團的收購協議,現在立刻簽字!”
他扯過林承安顫抖的手按在股權書上,筆尖刺破指尖,猩紅血珠在“轉讓方”處暈開可怖的花。
其余黑衣人圍攏上來,鐵棍敲打桌面的聲響如同催命符。
“趙宏就是心慈手軟,留著你這條老狗!”
有人踹翻價值不菲的檀木茶海,紫砂壺碎片飛濺,“今天不交出股權,就把你從這八十層扔下去喂海鷗!”
“看看這照片,”
另一個黑衣人抓起相框,照片里林初雪燦爛的笑容在指縫間扭曲,“聽說你寶貝女兒也回來了?要是知道她爸的腦漿涂滿落地窗,得多傷心啊?”
他故意湊近林承安耳邊,壓低聲音獰笑,“要不要我們現在就去接她來作伴?”
刀疤臉突然揪住老人白發,將他的臉按在股權書上,紙張沾滿血污與冷汗:“最后十秒,簽,還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