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筋接上了,就是以后拿不了重刀。”
虎凱碾滅煙頭,目光掃過江河袖口露出的婚戒,忽然笑出了聲,“不過您別說,那姓蘇的孫子還挺會挑時候——知道您要辦喜事,偏在這節骨眼上惡心人。”
急救室的鐵門外突然傳來腳步聲,七八個猛虎堂弟子擠在門口,眼眶通紅,手里還攥著半塊沒吃完的月餅——今天是林初雪給他們送中秋禮盒的日子。
江河站起身時,金紋掃過眾人腰間的虎頭腰帶,那些被血浸透的布料瞬間變得干爽潔凈。
“老大,我們想現在就——”有人攥緊了拳頭。
“不行。”
江河抬手按住最前排弟子的肩膀,“婚禮前三天,所有人不得離開猛虎堂半步。”
他環視眾人,龍形虛影在身后一閃而過,“但婚禮結束后,我會親自帶你們去玄冥殿討回公道。”
虎凱忽然指著江河的戒指吹了聲口哨:“聽見沒?老大要當新郎官了,咱們得讓嫂子看見猛虎堂最精神的樣子。”
他掙扎著站起身,從墻角拎起兩柄新打的開山刀,“從今天起,每天加練三個時辰——等老大喝完交杯酒,咱們就用這刀砍斷玄冥殿的旗桿!”
江河轉身時,看見墻上還掛著他去年送的虎頭披風。
披風下擺沾著陳年血漬,卻被擦得發亮。
他伸手摸了摸披風上的金紋刺繡,忽然想起林初雪今天在餐廳說的話:“其實江湖也沒那么可怕,因為有你們在。”
手機在口袋里震動,是林初雪發來的消息:“婚紗店選了十二種頭紗,等你來挑。”
江河回復的指尖頓了頓,金紋在屏幕上投下柔和的光。
虎凱湊過來看了眼,故意拖長聲音:“哎喲,嫂子這是怕您被我們這群糙漢子帶壞了審美?”.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