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雪任由江河替她戴上珍珠手套,忽然輕輕吻了吻他眉骨上的舊疤——那里曾為她擋過一枚子彈。
金紋在他們相觸的瞬間泛起漣漪,像極了婚禮請柬上印的那句詩:“以我之血,鑄你榮光;以我之骨,護你無恙。”
而此刻,婚紗店外的梧桐樹上,不知何時落滿了金色蝴蝶。
它們振翅時灑下星芒,將整條街都染成溫柔的琥珀色——那是江河用靈氣編織的結界,也是他能想到的,最浪漫的“婚紗濾鏡”。
十月的陽光穿過梧桐葉,在林初雪的頭紗上碎成金斑。
江河替她提著婚紗裙擺,聽著她絮絮說著教堂鮮花的配色,忽然瞥見街角轉出五個染著夸張發色的小混混。
為首的黃發男叼著煙,耳釘在陽光下晃出痞氣的光,直到他看見林初雪頸間的金鱗吊墜。
“喲,這妞兒正點啊!”
他彈飛煙頭,鞋底碾過滿地金蝶幻象,“陪哥哥們去酒吧玩玩?”
旁邊的綠毛吹了聲口哨,故意撞向江河肩膀,“哪兒來的窮酸小子,連件像樣的西裝都沒有?”
江河挑眉看了眼對方撞上來的手臂,金紋在袖口微動,卻在林初雪拽了拽他袖子時隱去。
她指尖輕輕按在他掌心,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別臟了婚紗。”
“聽見沒?”
黃毛晃著棒球棍走近,棍頭的尖刺刮過墻面,“你馬子都嫌你沒種。”
他忽然伸手要扯林初雪的頭紗,“老子就喜歡這種裝清高的——”
“滾。”
江河側身擋住林初雪,聲音冷得像淬了冰。
五個混混卻爆發出哄笑,綠毛掏出折疊刀在他面前晃:“裝什么黑社會?信不信老子現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