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太陽沒出來,云層厚實得很,將陽光擋得密密實實,天空陰沉而陰冷。
薛凌睡到自然醒,迷糊爬坐起來。
冷氣從被窩的角落鉆了進來,一下子讓她冷得發(fā)顫,連忙躲了回去。
她皺眉揉了一下眼睛,直覺腦袋仍昏沉得很。
不知為什么,自打入冬以后,她總覺得特別怕冷,每天都覺得自己似乎感冒了一般,腦袋總是昏昏沉沉。
想著自己年輕,一點兒小感冒應(yīng)該很快就過去,喝了幾碗姜水,每天照樣去工地忙。
最近工地只要不下雪,大伙兒就緊趕慢趕上班。
現(xiàn)在大多數(shù)的樓都已經(jīng)建到第四層,速度非???。只是工人都要回鄉(xiāng)過年,到時估計得停工一個來月。
考慮到明天早春雨水可能會偏多,廖老板希望工人們加班加點,盡量建多幾層能躲雨,也能拿多一點兒工資回老家過年。
工人們都很贊同,早起晚下班,除了中午休息一個小時,其他時間都忙著干活。
大伙兒沒休息,她也不好意思偷懶。
碰巧小秘書請假嫁人,半個來月沒來上班。薛凌的工作本來還算輕松,可加上小秘書的份兒,她的工作量一下子加大一倍多。
每天一大早就過去,幫忙算賬入賬,幫忙算工資,偶爾忙到晚上七八點才回家。
前天小秘書開始回來上班,她總算也能歇一口氣了。
也許是太忙,也許是一點兒感冒后遺癥的緣故,她的胃口差得很,人也瘦了一些。
昨天給婆婆慶祝生日,忙前忙后,忙到最后她又累又難受,只喝了幾口湯,什么胃口都沒有。
公婆勸她今天得去看醫(yī)生,有病不能拖著。
算了,反正小秘書回來了,她現(xiàn)在比較有空,趁這個空隙去醫(yī)院瞧一瞧,看看是不是重感冒了。
這時,門輕輕推開了。
程天源探頭進來,見她醒了,轉(zhuǎn)而寵溺微笑:“外頭很陰冷,我去提個熱水壺讓你刷牙洗臉。”
“謝謝?!毖α枧吭谡眍^上,對他甜甜笑了,“我還要一杯溫水?!?
“沒問題?!背烫煸崔D(zhuǎn)身走開了。
片刻后,他提了一個熱水壺回來,另一只手還拿了一個玻璃杯。
“剛煮了一會兒,還很燙,洗漱完再喝就剛剛好?!?
薛凌裹著被子,閉眼迷糊:“源哥哥~被窩里好暖哦!我舍不得起床!我要跟它貼在一塊不分開!”
“行?!背烫煸崔揶恚骸澳蔷筒灰麓?,將床帶著一塊出門吧。”
薛凌哈哈笑了,狠了狠心將被子掀開,跳了下來——
“小心!”程天源嚇了一大跳,慌忙將她攙扶住。
薛凌疑惑盯著他看,問:“做什么?”
程天源后怕連連,一時不知跟她怎么解釋,只好道:“冬天筋骨硬,突然亂跳指不定關(guān)節(jié)會痛?!?
“沒事!”薛凌將大棉襖裹上,看著上頭大紅大花的圖案暗自吐槽幾句。
據(jù)說這是今年冬天最流行的款兒,在她看來土得掉渣,但她不得不順應(yīng)“潮流”,跟著也火一把。
她兌了一些冷水,用溫水刷牙洗臉。
程天源則在一旁若有所思盯著她看,貌似在暗自期待什么。
薛凌狐疑挑眉,“怎么了?”
程天源低低笑了,連忙搖頭。
“沒,快些出來吃熱乎乎的叉燒包!八點多了,去醫(yī)院已經(jīng)有點兒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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