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周政才驚訝的模樣,周東易冷笑一聲說道:“政才,你今年多大了?”
“今年剛過四十七啊!”
“那就對了,前幾天去世的周家二房嫡子,算得上是周家在官場上走得最好的,在你這個歲數(shù)已經(jīng)一省的副手了,再熬過兩年就主政一方了。”
“二叔,這跟我爸爸的病有什么關(guān)系?”
周政才茫然地問道。
“笨蛋,你知道周家二房東老族長今年多大了嗎?”
周政才茫然地?fù)u了搖頭。
“二房的族長今年剛到七十歲,跟你爸的年齡相似,正處在老年喪子的一大悲痛中,而且你這個剛?cè)ナ赖倪h(yuǎn)方的堂哥,跟你長得有三分相似,尤其是某些時候,你們兩個神韻簡直一模一樣!”
“你說,如果這時候老族長看到一個跟他兒子長得很像的支系弟子,會不會心生好感,刻意的親近?”
“哦?”
周政才神情一僵,想了一下,突然驚訝地瞪大了眼睛說道:“二叔,您的意思是?”
“沒錯,如果這個跟自己家孩子神情相似的弟子,正是孤身一人,無依無靠的時候,你主動上前,他會不會認(rèn)下做個干兒子?”
“多謝族叔安排,我懂了!”
周政才了然地拱手謝道:“只要我能攀上二房的高枝兒,說不定機(jī)會就更大了。”
“剛才你家的雪姨雖然說得有些過分,不過有些事兒她還是說正確了,在帝都如果你無依無靠,只帶了幾十億的現(xiàn)金流,說不定真的會被吃干抹凈。”
“想要在帝都有立足之地,也是要有靠山的,二房的族長正是我給你安排的靠山。”
周政才說道:“族叔,我知道怎么做了,到時候我就主動認(rèn)個干爹吧!”
“干爹不行!”
周東易搖頭說道:“帝都里的老狐貍,都像是人精似的,他不可能白白付出沒有結(jié)果,你想要認(rèn)到二房的門下,就要替二房的族長掙下周家家主的位置。”
“而且,你如果想要二房全力支持你的話,就必須斷絕東海周家的關(guān)系。”
“斷絕這里的關(guān)系?”
周政才愣了一下說道:“族叔,我都已經(jīng)把家產(chǎn)變賣得差不多了,肯定要全家都搬到帝都去,你說我這里還能有什么嘛!”
“你還有個親爹啊。”
周東易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將來,二房的族長推舉你成為周家豪門家主的位置,如果你扭過頭把東海的親生父親捧上高臺怎么辦?”
“為了防止這樣的后果,你最好自己心里明白,該做點(diǎn)什么,俗話說得好,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
“您的不拘小節(jié)的意思是……?”
周東易看著他,一字一句認(rèn)真地說道:“你說,孤身一人容易惹人憐憫,還是父母雙亡更好?”
“咣當(dāng)!”
這時候,走廊的對面房間里傳來瓷瓶破碎的聲音。
“誰?”
兩人同時緊張地轉(zhuǎn)過頭。
周東易一個躍起,三步并作兩步,飛速的來到走廊門口。
“喵!”
一只灰白色的貍花貓從窗臺跳了上來,一雙眼睛警惕地看了看周東易,隨后緩緩地伸出貓爪看著桌上的托盤,一點(diǎn)點(diǎn)地拍打著桌上面的瓷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