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警司處的法醫室,白芷已經為崔建國做完了尸檢。
“云先生,尸檢我們已經完成了,你說得不錯,崔局的尸體上除了撞擊傷和碾傷之外,確實還有一處與眾不同的傷口。”
白芷指著尸體腰腹一側說道:“這里有一處貫穿傷,直接刺破了脾臟。”
“從傷口角度來看,應該被人用利器捅刺后造成的,下手的人非常狠辣,用的是一把單面開刃的匕首,長度在八厘米左右?!?
“如果不及時就醫的話,單單是這個傷口也足以致命了?!?
“所以,崔局應該是受重傷之后,踉蹌地來到馬路上,然后因為躲閃不及,被渣土車撞上的?!?
于嬌嬌皺著眉頭開口道:“那看來,這個傷口可能就是劉輝下的手了!”
云軒轉過頭問道:“你為什么覺得會是劉輝下的手?”
“很簡單啊,他在酒吧被圍堵的時候,崔局發現了他,然后追出去的時候兩人起了沖突,崔局被捅傷,劉輝逃走,然后他踉蹌地追到馬路上,結果被車撞上?!?
“我覺得沒這么簡單!”
雖然于嬌嬌的話情理上對得上,幾乎沒有什么毛病,但是云軒依舊懷疑。
如果崔建國找的真的是劉輝的話,那為什么他的遺中,給自己留下了一個“星”字,而不是一個“輝”字。
所以,即使情理再合理,證據再充分,里面也一樣得有問題。
“不管怎么說,先找到劉輝是最重要的,我讓龍九安排下去,整個宜城的尋找,我就不信他挖地三尺還能躲到天上去?!?
于嬌嬌問道:“那,那個肇事司機怎么辦,難道就只能治他一個醉駕,那崔局真的就是這么的倒霉嗎?”
“不是這樣的?!?
白芷搖了搖頭說:“雖然找到了新的線索,但是崔局的致命傷并不是后腰的這一下,依然是渣土車撞傷和碾傷致死的,所以兇手還是這個肇事司機?!?
“我們再去挖一下這個肇事司機吧!”
云軒皺著眉頭說道:“先去那邊看看再說?!?
……
此時的司機已經醒了酒,或者說在撞死人的時候,他就已經把胃里的酒水吐出了不少。
因為撞死的人是警司處的局長,所以胖子完全是以重刑犯對待,渾身上著腳鐐和手銬,鎖在審訊室的鐵椅上。
一直有人在盯著他看,每個人的眼神都充滿了憤怒和敵意。
房間里的人員就這么一撥撥的人換著,用高強度的燈照在小胖的臉上,不斷審訊的問題來回地問,一整晚的驚嚇和壓力讓他幾乎精神崩潰。
云軒來到對面的審訊室,一旁的張文文站起身說道:“云先生,我們用盡辦法,問來問去的,也沒有什么收獲?!?
“這胖子叫張建輝,以前是開快餐店,后來因為疫情店干不下去就給人開車接活,家里有個殘疾老爹和一個剛上高中的妹妹,人也沒什么前科?!?
“據他所說,出事兒之前在一家黃燜雞店吃飯,跟朋友喝了兩杯白酒,后來就接了個著急的活兒就想趁著夜色冒險開車,結果在路上打了個盹,這就出事兒了。”
“喝酒的店我們也去看了,一起喝酒的人也走訪了,都沒什么問題。”
云軒看著他遞上來的口供點了點頭,湊到門口看了一眼胖子,低聲向于嬌嬌囑咐了幾句。
“好,云大哥,我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