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九氣得都要掀桌子了,云軒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安靜!”
看到云軒眼里壓抑著的火氣,龍九再不滿的脾氣,也頓時偃旗息鼓,垂著頭坐到了一邊。
這次崔建國的追悼會,于援朝不僅連面都沒露,甚至連于嬌嬌也同樣沒有出現(xiàn)。
作為當(dāng)初的行動隊隊長,于嬌嬌一直以來都是崔建國當(dāng)做接班人培養(yǎng)的,上次在藍(lán)海豚酒吧的貿(mào)然行動,因為決策失誤,差點眼睜睜看著張文文死掉,這樣的沖擊讓她失魂落魄。
出醫(yī)院之后便被接回了家里,至今沒有露面。
也許是因為于援朝的表態(tài),這次崔建國的追悼會,東海的官場還是死了一樣的平靜,只有寥寥的幾個老人過來祭拜,放下花圈和挽聯(lián)之后,便匆匆離開。
“唉,誰能想得到,最后送別這位東海警界之虎的人,竟然是我們這群曾經(jīng)被他視若‘仇人’的家伙,人生可真是可笑。”
龍九看著追悼會的照片上,崔建國依舊穿著那身警服,炯炯有神的眼睛目視前方。
“哼,這老東西,活著的時候讓我糟心,現(xiàn)在走了也讓人不舒服!”
龍九伸手擦了擦眼角,似乎那里有什么不存在的濕潤。
“沒了這老東西,以后的東海少了不少的樂趣啊!”
“行了,別緬懷了,讓人家笑話你這個東海的大佬!”
云軒拍了拍龍九的肩膀后,起身走到了靈堂的一邊。
依次看著眼前的堆積在一起的花圈和挽聯(lián)。
崔建國臨死的時候,說了一個“星”字,云軒肯定自己沒有聽錯。
雖然現(xiàn)在這個案子走到了死胡同,但是案情卻很明了,兇手也知道是誰。
但是,云軒一直認(rèn)為崔建國留下的遺,自己并沒有破解,這案子就算不了突破。
就在他苦思冥想的時候,在靈堂外面的巷道口,傳來一陣呵斥聲。
“你來這里干什么,是不是又想要偷東西,這里不是你這種小混混來的地方,滾蛋!”
云軒抬起頭,看見幾個保安正在拉扯一個瘦弱的孩子。
“住手!”
云軒開口呵斥道:“你們在干什么,在這個地方大吵大鬧的像什么樣子。”
保安急忙道歉說道:“云先生,我們剛才抓到一個小偷,估計是想要偷摸進(jìn)靈堂偷東西,所以我們才想要把他趕出去。”
被抓在手里的瘦弱的男孩厲聲說道:“我不是小偷,我是來祭拜崔叔的!”
“祭拜崔叔,你算什么東西,一個不成器的小混混怎么可能認(rèn)識崔大局長,剛才我就看你偷偷摸摸的,八成是想要溜進(jìn)來偷東西吧,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皮癢了是吧!”
幸運星生氣地罵道:“你憑什么說我是偷東西的,怎么這靈堂你們能進(jìn)來,爺爺我就不能進(jìn)來嗎?”
保安大怒冷笑道:“呦,你這個小癟三還敢嘴硬,你叫誰爺爺呢!”
“誰爺爺搭茬,我就是誰爺爺!”
“哎,你這個小東西!”
保安作勢就揚起了拳頭。
“行了,一個小孩子而已!”
云軒開口說道:“既然你說是來祭拜的,就進(jìn)來吧!”
“不不,我不能進(jìn)去!”
“你不進(jìn)去怎么祭拜?”
誰料,小男孩搖了搖頭。
云軒詫異地問道:“里面說不定會有我的仇人,我不能讓他看見我。”
說罷,他從兜里拿出了幾根煙和一塊饅頭,把煙插上去之后,對著靈堂的方向“咚咚咚”磕了幾個頭。
一旁的保安看到這小子真的是來祭拜的,頓時有些驚訝。
崔建國的靈堂是開放的,所以只要穿著得體的人,都可以進(jìn)靈堂來祭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