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來得很快,而韋覃似乎也知道自己結(jié)果是什么,或者說他是早就預料到了結(jié)局,所以也沒有反抗,就那樣等著警察把手銬拷在他的手上。
只是離開之前,經(jīng)過盛聿和商渺身旁時,他又大笑道:“你們盛家有多高貴?盛滄海是敗類,你也是個蠢貨!”
他笑聲里既是報復得逞的快感,又是一種不知名的凄涼,但更多的還是對盛家的恨意。
盛聿最終還是被送去醫(yī)院了。
韋覃選擇的那個天臺,本來就是廢棄的工廠,商渺有許多尖銳的鋼渣和玻璃碎片還有小石子一樣的東西。
盛聿護住商渺滾動的那幾圈,后背被劃出很多傷口,還有鋼渣鐵渣嵌進了肉里,背后一片血肉模糊。
商渺想起那會自己要拉盛聿起來時,盛聿瞬間發(fā)白的臉,就覺得心里一陣鈍痛。
“我勸你最好也去包扎一下自己的傷口,否則阿聿出手術室以后,又得忍著自己的傷來照顧你。”
齊頌漫不經(jīng)心的嗓音在旁邊響起,將商渺的思緒從天臺上拉了回來。
鼻尖是醫(yī)院的消毒水味,商渺茫然的看向自己的手腕。
雖然盛聿護住了她大半,可她也不可能真的一點傷都沒有,更何況她摔倒的時候,手腕上還捆著繩子。
商渺的一身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上都是泥漿的痕跡,而她的手腕上,也是被磨破了皮,一圈圈的紅腫,看著很嚇人。
她沉默了會,嗓子還是很疼,而且腦袋昏沉,商渺張了張干裂的嘴唇,啞著嗓子和齊頌說了聲,“謝謝。”
警察是齊頌帶來的,他在盛聿離開后果斷報了警,又和盛聿聯(lián)系上,帶著警察一直跟在他的車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