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時間應該是在兩到三天之內,死亡原因是他殺。”
“我們查到張富清胸口和小腹中了七八刀,最后被人推入水里,大部分的證據因為尸體是被泡在水里,都已經找不到了,不過我們僥幸在他的手指縫里找到了一部分纖維物,是百分之七十的羊毛和百分之三十的滌綸。”
柳芊芊說道:“你的意思是說,張富清是被一個穿著羊毛衫的人殺的?”
法醫搖了搖頭說:“我只能說,從證據上看不到這些,但是到底是什么樣子,需要你們來調查。”
曹豹告訴了柳芊芊,張富清是東海軍區的老兵,自從復員后便來到了警司處,明面上是警員,其實是東海軍區安插在警司處的人。
“前段時間,崔建國去世后,警司處一直無人領導,整個環境看似平靜,其實暗地里動蕩不安,有些犯罪分子趁這個機會,一些不好的苗頭露了出來。”
“前幾天東海軍區的人在邊境巡邏的時候,遇見了一批走私分子,雙方交火后,他們俘虜了其中不少人。”
“更奇怪的是為首的武裝分子他們前段時間剛抓獲,移交給了警司處,可還沒半個月竟然又被軍區的人碰見了,審訊之下他們承認自己私通了警司處的保護傘,在軍區的人前腳把他們交到警司處后,后面就有人把他們安然無恙地放出來。”
曹豹皺著眉頭說:“所以,軍區懷疑警司處里有人利用手中的權力,惡意包庇走私分子,所以便安排張富清在暗地里調查。”
“前段時間,張富清傳來消息,說自己可能鎖定了犯罪嫌疑人,但是手頭沒有決定性的證據,可還沒幾天,就再也沒有了他的消息。”
“沒想到,最后得到的,竟然是他犧牲的消息!”
柳芊芊重重地拍了欄桿說道:“查一下,他最后見到的人是誰,這世上不可能有人殺人之后一點線索都不留的。”
“我們已經調查過了,張富清的電話最后聯系的人,是監察處的一個號碼,只不過這個號碼已經在三天前注銷掉了,上一個主人是誰,也調查不出來!”
柳芊芊皺著眉頭說道:“監察處,這事兒,怎么又跟監察處扯上關系了?”
曹豹憂心的說道:“估計是張富清已經調查到警司處的什么線索,但是在即也已經露出了馬腳,他是擔心自己出意外,所以就想找了監察處的朋友準備囑托什么。”
“只是不知道是他遇害前還是遇害后打的電話,現在這證據到底是已經遺失了,還是在他朋友的手里。”
“沒關系,你不是說電話號碼注銷了嘛,但是人的記憶可不是那么容易消失的,我們拿著這個號碼,各組去找監察處的人問一下,看看有沒有人能想起這個號碼,確定這個朋友是誰!”
“也只能這么辦了!”
曹豹點了點頭說:“我也可以讓人去警司處問一下,張富清都消失了這么久,難道警司處的人都沒感覺到嗎?我聽說他還有兩個徒弟,怎么師父都失蹤了這么久,徒弟就不知道?”
柳芊芊和曹豹商量著的時候,在兩人旁邊的欄桿中,一個穿著白大褂的法醫正蹲在地上檢查著什么。
在他的手中戴著的電子手表一直在悄悄地錄音。
“小劉,愣著什么呢!”
這時候,一雙大手拍在他的肩膀上,直接把他嚇了一個激靈。
“沒,沒什么,我只是檢查一下四周,看看有沒有什么遺漏的。”
“行了,東西收拾一下,把尸體帶回去。”
“好!”
男人慌忙地拉了拉袖子,把電子手表掩蓋住,起身去幫同事把張富清的尸體搬上了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