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師笑了笑,回答道:“師尊自然一切安好,大師兄如果想見師尊,隨時可以去,現(xiàn)在都是七師姐在陪著。”
“那就不必了。”王衷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壽宴將始,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還是不打擾他老人家了。”
說完,他直接告辭離開了。
其余人也隨著王衷一起離開了。
原本還挺熱鬧的大殿,現(xiàn)在只剩下了云軒他們三人。
宋師淡淡地說道:“云大哥,我?guī)銈內プ√帯!?
“你的這位大師兄,確實有點意思。”
云軒一邊跟宋師往外走,一邊似笑非笑地說道:“好像提前知道了我要上山,特意過來看我一眼。”
“大師兄入門最久,他旗下的弟子也最多。”
宋師笑著說道:“甚至我入門的時候,師尊已經(jīng)不大露面了,差不多就是大師兄在教導我。我們都十分尊敬他,有什么事情都會跟他說。”
陸清霜聽著這些話,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這人說話也太委婉了吧。
宋師話里的意思其實很明顯,就是在說王衷在全真教中眼線眾多,干什么事情都難逃他的法眼。
云軒當然也聽得懂他話里的意思,于是說道:“所以,他繼任掌教的概率最大?”
“大師兄的支持者確實是最多的。”宋師點了點頭,“除了教內的弟子之外,還有很多關隴世家,都矚意大師兄。”
陸清霜卻有些疑惑道:“但是我從他身上只看到了一些很世俗的氣質。”
“人總是多面性的。”云軒淡淡地說道。
他想到的卻是在活死人墓中碰到的那個紫袍道人。
云軒試探著問道:“對了,你的這位大師兄,跟掌教的五弟子高過有沒有什么關系?”
宋師有些奇怪地問道:“云大哥,你為什么會有這個問題?”
云軒倒也沒有隱瞞,直接說了出來:“我在活死人墓中,其實遇到過一個紫袍道人,跟這位王道長幾乎一模一樣,他就姓高。”
“五師兄跟大師兄,確實有些關系。”
宋師微微皺了一皺眉頭,“不過,這其中涉及到一些他們的個人隱私,我不方便跟你說,還請云大哥見諒。”
云軒也沒有再追問,其實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一些八九不離十的猜測。
像這種情況,無非三種可能。
這兩人要么是親兄弟,要么就是親父子,要么就是其中一方假冒了另一方。
假冒這種可能,基本上可以排除了。
因為宋師對于兩人長得相似這個猜測,沒有半點意外,那就說明他們確實長得像。
再從年紀上來看,兩人應該不大可能是父子,那么就只能是親兄弟。
至于為什么親兄弟不同姓,那就涉及到他們的個人隱私了,云軒也并不想知道。
他只想知道高過為什么冒充王衷,在活死墓中煉制對呂掌教有害的丹藥。
這一點,宋師肯定是不知道的。
云軒也不打算跟他說。
“到了,就是這里。”
宋師在一棟兩層閣樓前停下了腳步,然后沖云軒說道:“閣樓有兩層,都有臥室,床也很大,大柯大嫂,你們隨意。”
陸清霜面色一紅,覺得這個宋道長也有些不正經(jīng)。
宋師隨手指了指剛才經(jīng)過的一個拐角:“岔路邊,不遠處會有輪值道士,你們有任何要求都可以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