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大當家,-->>余某人有愧你的囑托,有愧季浪三當家啊。”余天養沒有去擦拭嘴角,這樣可以使自己看起來更加狼狽。
季虎季豹季浪三人是親兄弟,感情深厚無比,若是一上來就說季豹已死,只怕對方真的會動怒。
雖說,余天養也不懼怕這虎威鏢局的任何人,但對方畢竟有一個在修仙門派當弟子的三弟。
聽著余天養的話,季虎心中那股不好的預感愈加濃郁了。
他猛然間抓住了余天養的胳膊,“余仙人,你什么意思?你說清楚什么叫有愧我的囑托?”
“我二弟季豹呢?怎么就你一個人回來了?別告訴我你連一個小小的鎮隆鏢局都沒有處理好?”
余天養有些羞愧,但卻沒有在臉上表露出半分。
他的神色之中,除了那一絲疲憊之以外,便是被滿滿的憤恨和不甘代替,甚至,還帶著些許的怨恨。
這怨恨,是對季虎的。
他大聲的嘆了一口氣,手掌猛然一拍身邊的茶桌頃刻間化作了齏粉木屑,“季大當家,此事都怪你啊。”
“什么?怪我?你什么意思?”季虎被說蒙了。
余天養看了一眼遠處,“季大當家,你說讓我幫你解決鎮隆鏢局,你怎么不提前告訴我,他們也供養一個修士?而且是境界遠遠高于我的修士?”
余天養的修為不過是凝氣七層,凝氣期一共有十層,只有突破十層才能到達筑基。
然而,在他看來,云軒的修為至少也到了筑基初期,否則不可能如此霸道。
至于說云軒,余天養壓根就明白,季虎本人根本不清楚鎮隆鏢局請沒請修士。
畢竟,之前他也是在現場的,別說是他,就連鎮隆鏢局的這些人顯然都不清楚那個坐在馬車里的少年會是修士、修真者。
之所以拿此事質問幾乎,完全就是為了洗脫自己。
季虎撲騰一聲坐在了地上,身上宛然沒有了往日大當家的威風,“你說什么?鎮隆鏢局也請了仙人,還是境界遠遠高于你的仙人?”
“這怎么可能?我已經調查了鎮隆鏢局好幾個月,對方充其量在江湖之中有點手段,甚至他們根本就沒有能聯系到仙人的渠道,他們請的哪門子仙人?”
“而且風林國內有明文規定,仙人不能為凡人辦事,就算對方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違抗風林國的規定吧?”
修士不得插手普通人的事務,這種規定不止在風林國有,在其他很多地區也都有這種規定。
據說幾百年前有個國家就沒有這種規定,有個修士修煉時期發了瘋,直接一舉之下屠殺了這個國家的所有普通凡人。
這正是如此,后來各個地區才出了這么一個規矩。
并且該規矩還由當地宗門成立執法隊來守護,一旦發現哪個修士沒有遵守此規定,輕者被帶去執法堂受刑,重者直接被執法隊追殺甚至打死。
至于余天養之所以敢這么做,完全是因為季虎和季豹答應他的事。
季虎在一旁說了一大堆,余天養卻始終閉目。
他再次控制著自己噴出一口鮮血,“季大當家,你列舉了這么多不可能,難道我身上的傷還能作假嗎?不說這些傷,甚至我這些年積累的財富,都被鎮隆鏢局供養的修士搶走了。”
“季大當家,你知道我的那些東西價值幾何嗎?就算是再給我三十年五十年,都不見得能尋到可以與之對等的法寶靈石。”
季虎的眼眶通紅,“那我二弟和虎威鏢局的那些好手呢?”.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