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連城和秦晚晚登上老虎巖崖頂的時候,先上來的戰士已經在捆綁山上的山匪和黑衣人了。
霍連城和秦晚晚站在一旁看著,過了一會兒,梅五上前問道:
“司令,軍長,那個女土匪還綁不綁了,她之前跟霍家軍喊過話的,看樣子是友非敵?”
先前陳英在山寨門口喊的話,在夜幕之中是非常清晰的,等在崖底附近的秦晚晚等人也聽得明明白白。
她現在聽到梅五說起,不由得問道“你怎么知道,先前喊話的是哪個女子呢?”
“這山上就一個女人,準是她沒錯了
聽到梅五的話,秦晚晚微微瞇了瞇眼,她上前一步:
“帶我去看看這個人吧?”
很明顯,老虎巖上的山匪是跟那些埋伏的黑衣人勾結在一起的。
這個女人卻敢在這樣的情況下,給這些黑衣人下毒。
怎么也算個奇女子了。
而且霍家軍能在如此艱險的情況下,反敗為勝,取得老虎巖的控制權。
這個女子在其中起的作用,說是居功至偉也不為過。
想著秦晚晚就跟著梅五走了,兩人沒幾步就走到了山寨門前,陳英穿著一身白裙,靠在山寨門口的木樁子上。
秦晚晚看了看之后,從衣服兜里取出一個白色的瓷瓶,放在陳英鼻子跟前聞了聞。
不多時,陳英便從昏睡之中悠悠轉醒了,一睜眼就看到了站在她面前眸色淡郁的秦晚晚。
看著秦晚晚身上穿著的花色的軍衣,想起前些日子被盛傳的女戰神,陳英幾乎立馬就猜測到了眼前的女子是誰。
陳英有些疑惑,她記得自己明明在跟那些黑衣人火拼的,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就倒下了。
她只記得正要開槍的時候,空中突然刮起了風,然后天空一陣天旋地轉之后,陳英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到再醒過來,就已經成了現在這副樣子。
“你醒了秦晚晚聲音清淡的開口。
陳英點點頭,她扒拉著身后的木樁子,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后四處環顧了一下那些被綁起來的山匪。
等到搜索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她安心的舒了口氣,再才看向秦晚晚: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就是最近在華夏聲名大噪的那個女戰神,一代名醫,秦晚晚吧?”
被直接說出身份,秦晚晚也不奇怪,她確實不低調,人群中報紙上到處都是她的消息,所以她大方承認。
“沒錯,是我
聽到秦晚晚肯定了身份,陳英眸中一下就變得溫柔起來,她滿眼崇拜的看著秦晚晚:
“我只聽說你個才情并茂的女子,想不到相貌也是如此的出色,我們在這懸崖上很少有機會下山。
唯一了解外界變化的地方就是報紙,我在報紙上看過很多關于你的報道,對你佩服的不行。
巾幗不讓須眉說的大概就是你這樣的女子,想不到居然有機會親自見到你
說著話,陳英有些羞愧的低下頭:“只可惜,是這樣的方式
她是軍人,而她是匪。
陳英是鏢局出身的小姐,她爹是有名的鏢師,陳家鏢局頗有威名。
只是天有不測風云,陳英十六歲那一年,她爹押了一趟鏢出遠門,路上遇到了劫匪。
那趟鏢走的是黃金白銀,全被山匪一洗而空。
為此她爹賠的傾家蕩產,甚至一病不起死在了病榻之上。
年輕氣盛的陳英將這筆債算到了老虎巖這些劫匪的身上,她安葬了陳父之后,單槍匹馬的就想上老虎巖找這些山匪報仇。
趁著夜色,陳英爬上了老虎巖的山崖,拿著火石就想去山寨里放火。
她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誰知道剛上了山崖,就已經被山崖上守著的暗哨發現了。
等她擦燃打火石想發火的時候,那些山匪已經集結了人撲出來,打算制服她了。
普通的山匪不是陳英的對手,最后她是被薛德球壓制住的。
薛德球看陳英不過是個年輕小姑娘,覺得小姑娘不過是想行俠仗義,構不成什么威脅,沒有細問就把陳英放下了山。
雖然被薛德球放了,陳英心中卻并無任何感激之情。
因為薛德球就是劫她家鏢的山匪,她只想殺了他,給陳家鏢局報仇。
被放下懸崖的陳英沒有走遠,她一個年輕女子,竟是就在老虎巖附近找了一間獵人打獵住的茅草屋歇在了老虎巖附近。
她在等一個機會,等薛德球下懸崖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