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得理你!”陸清霜徹底不搭理云軒了。
云軒也不在意,至于紙條上的那條信息,他是半個字也不信,更不會因為這種故意挑撥而對陸清霜產生懷疑。
透過窗戶,云軒看了看外面的景色,雖然仍舊彌漫著夜色,但是東方已然漸白。
“今天的客人是真多,而且過于熱情了,天還沒亮,就都過來了。”
云軒緩步走到窗前,然后緩緩推開了窗戶,偏頭看著一個方向,笑著說道:“你們都不用睡覺的嗎?”
那個方向,墻壁上赫然趴著一道人影,如同壁虎。
這人不但穿著夜行衣,還蒙著面紗。
云軒這么一喝破,這人嚇了一跳,立即松了手,落了下去,隨即幾個起落,跳到了遠處。
云軒被人打攪了睡覺,心情稍稍有些不爽,冷聲道:“我今天就非要看看你們想搞什么名堂。”
他直接運起龍影步,從朝陽閣急掠而出,眨眼間就追到了那個人。
這人嚇了一跳,連忙加速,甚至為此嗑了幾顆丹藥。
“你嗑藥也快不過我的。”
云軒搖了搖頭,驀地一個擰身空翻,就落在了這人的前面。
這人當即改了方向,繞過云軒朝另一個方向去了。
“定!”
云軒只是輕輕地喊了一聲。
這人驀地感覺身體一僵,竟然真的動彈不了了,直接摔在了地上。
他的眼里滿是不可思議的神情,世間怎么可能真的有定身術!
云軒笑呵呵地走到這人跟前,蹲下身體,笑著說道:“不要怕,我又不是神仙,當然不會定身術。”
這人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他顯然無法理解,為什么云軒能夠看穿他的內心所想。
“是不是有些難以置信?”云軒呵呵輕笑,隨手扯掉了這人的面紗。
底下的臉,倒也不陌生。
“梁道長是吧?”云軒輕輕嘆了口氣,“你深夜造訪,是想對我們干什么呢?”
梁道長沒有回答。
“裝硬漢是吧?”
云軒有些不爽了,直接一巴掌甩過去。
“啪!”
這一巴掌,力氣非常足,耳光響亮,震得梁道長整張臉都在發顫。
但是,梁道長仍舊半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你還真是夠硬!”云軒笑了起來,索性把今天的不快,全部都宣泄了出來。
又幾巴掌過后,梁道長的臉已經腫成了豬頭,牙都被扇掉了好幾顆。
雖然梁道長還是沒有透露半個字,但是云軒也不是毫無收獲。
至少梁道長的眼神沒有那么堅毅了,取而代之的是委屈和求饒。
“你還是不打算說?”云軒倒是有些佩服他了。
梁道長的眼眶里頓時流出了眼淚。
“咦,你哭什么?”
云軒不免有些奇怪,不過很快他就想到了一件事情:“不好意思,我忘記給你解開我的定形針了,難怪你挨這么多巴掌都不說話。”
他拍了拍額頭,不無懊悔地說道:“剛才怕你跑得太遠,所以隨手給你飛了一枚銀針,所以你才被定住了。”
說著,他探手在梁道長的背后取出來一枚銀針。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這是我的疏忽。”
云軒收起銀針,一邊尷尬地道著歉:“下不為例,這次就算了。”
梁道長差點就“哇”地一聲哭出來了。
“請問梁道長,你有什么想說的?”云軒問道。
梁道長的臉腫得有些不便說話了,只能勉強開口道:“士可殺,不可辱!你欺人太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