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波波毫不留情地甩開了他的手,厭惡地看著司機說道:“你現(xiàn)在走,我多付給你十萬,你要是不走的話,那我就給龍十打電話,讓他們回來,你想想后果!”
想到龍十那黑熊一樣的體格和惡狠狠的面容,司機不由的打了個哆嗦。
“我走,我馬上走!”
“滾!”
狄波波瞪了他一眼,隨后抱著孩子走上樓。
看著女人那婀娜的背影,司機知道自己怕是沒什么機會了。
……
與此同時,在市郊的道路上,鄭虎開著車問道:“云先生,既然這么簡單就把貸款合同拿到了,看來也沒什么問題嘛,您又何必要親自來呢。”
“你不懂,這女人很聰明!”
云軒看著車窗外說道:“如果不是我的話,說不定其他人還真不一定能談成這個買賣,因為那位副行長明顯不想要給東海銀行貸款。”
鄭虎詫異地問道:“不給貸款,不會吧,我看她答應(yīng)得挺爽快的啊!”
“那是因為她知道我的底線,所以在我一開價的時候,他就主動答應(yīng)了。”
想起狄波波的眼神,云軒笑了笑說道:“這女人有意思,跟當(dāng)初的花姐有一拼,有腦子也有野心。”
“花姐!”
鄭虎小聲地說道:“云老大,您的意思是這個狄總,早晚會變成下一個花姐嗎?”
“只不過花姐沒有兒子,她有一個。”
云軒想了一下說道:“對了,說起花姐,想起了蝎子,我們先不回去了,先去市一院,看看蝎子怎么樣了。”
“好的!”
說完,鄭虎調(diào)轉(zhuǎn)車頭迅速地朝著市一院行駛過去。
……
宜城招待所。
門口的保安和服務(wù)員們都不時地小心地往房間里看去,不過頭還沒探出去,一個酒瓶狠狠地砸了過去。
“砰”的一聲,嚇得眾人急忙縮了回去。
“看什么看,他媽的,你們把老子當(dāng)什么,我可是宜城的市首,你們這些混賬東西都給我滾得遠(yuǎn)遠(yuǎn)的!”
“于市首,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晚了,要不要派車把您送回去!”
“滾!”
此時的于援朝已經(jīng)喝得酩酊大醉,整個人像是瘋了一樣,將桌上佳肴搞得亂七八糟,不時地拿起酒瓶往自己嘴里灌下去,甚至價值連城的酒摔碎。
東海銀行被抵押到破產(chǎn),犯下大錯張行長已經(jīng)見事不對偷偷地逃走了。
這是于援朝得到最后的消息。
省會銀行不給他貸款,明天一早可以想象整個宜城會是什么場面,擠兌,鬧事,游行示威,甚至沖擊部門。
他于援朝努力了半輩子的結(jié)果,現(xiàn)在一下子全都?xì)Я恕?
此時的他多么希望夜色不要黑下來,第二天的太陽也不要升起來,這樣的話他還能茍延殘喘一會。
滿腦子的恐懼幾乎將他壓垮,只能借助于烈酒把自己弄得昏迷。
可是再烈的酒下肚之后,精神卻越來越清醒,似乎不僅沒有效果,反而放大了他心中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