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眼老者呵呵輕笑,然后說道:“你覺得他是白狗子的對手嗎?”
“白先生可是龍衛司的頂尖高手。”肖冰對云軒了解不深,但是天狼的傳說卻是一直有所耳聞:“還是叫停他們吧,蕭老你還有話要問云軒呢。”
白胡子老者不由得說道:“你好像不怎么看好云軒啊。”
“實在是對他不怎么了解。”肖冰只得實話實說,“天狼卻是我們龍衛司的七大王牌之一,我也是龍衛司的一員,當然要站在天狼這一邊。”
瞎眼老者聽到這種話,卻是搖了搖頭,指著肖冰道:“你這腦筋已經擰死了,想事情都是立場當先,所以看不清現實。”
肖冰有些不解:“立場優先,難道不對嗎?如果立場不正,就算知道了現實又能怎么樣。”
“呵呵。”瞎眼老者再次搖頭,“你能說出這句話來,說明你既不知道什么是立場,也不知道什么是現實。”
肖冰似懂非懂,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反駁,只得保持沉默。
“好了,那兩人勝負差不多要分了。”瞎眼老者捏起一枚黑子,遞向肖冰:“拿著它,去攔下他們吧。”
肖冰伸手接過黑子,一臉不明其意的神情,但還是朝白樓那邊走去。
白樓的樓頂上。
云軒正運起龍影閃,躲避著對面那個白衣男子的攻擊。
不得不說,這個白衣男子雖然身形不高,但是攻勢異常猛烈,猶如滔滔大江,奔流不息。
更令他有些不敢接近的是,他的彎刀自帶凜人的寒意,只要輕輕一觸,就會被沾上。
如果不能真氣排解掉,估計短短兩三秒的時間后,就會蔓延全身,然后凍成冰雕了。
所以,云軒在沒有弄清對方到底是什么名堂之前,不會輕舉妄動。
對面那個白衣男子卻是攻擊欲望十分強烈,劍術迅疾如風,又綿密繁雜,令人眼花繚亂,應接不暇。
也就是云軒有天醫門的無上玄功支撐,可以一直陪他消耗。
“踏雪無痕。”
白衣男子氣息微微一提,猛然雙手掄起彎刀,整個人騰空旋起,露出了極大的破綻。
云軒卻沒有半點趁虛而入的意思,相反還凝神戒備,一只手按在了腰扣上,隨時打算把火神鋒取出來。
“一花渡月。”
白光忽閃,照得四周亮若極晝,令人無法直視。
隨即,彎刀便刺向云軒的胸口。
就在刀刃即將刺破云軒的衣服時,他倏地收回了彎刀,淡淡地說道:“是我輸了!”
“那倒未必。”云軒有些奇怪地看著,“你還有后招,我尚沒有探查清楚。”
白衣男子指了指云軒按在腰扣上的手:“你何嘗沒有后招?”
“那就算是平手!”云軒隨口道。
白衣男子搖頭道:“打了好幾分鐘了,我出招了十幾招,你只是一直在避。我氣息有些亂,但是你仍舊很穩,這種游刃有余的狀態,要么你在裝,要么你很強。”
“但是不管哪一樣,你都贏了。”白衣男子撇嘴道:“因為我既沒裝到逼,也沒打敗你。”
云軒忽然覺得這人很有意思,笑著說道:“我叫云軒,云淡風輕的云,氣宇軒昂的軒,你怎么稱呼?”
“天狼,白魁。”白衣男子淡淡地回了一句,然后悄然離開。
等到肖冰走上樓頂的時候,就只看到了云軒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