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這……”
看到詩四叔像是一下子蒼老了十幾歲的樣子,身后的警員張了張口,也沒有再說什么。
這種老年喪子的事兒,不能太苛求人家現在就處理,留幾天緩一緩也正常。
再說了,這太平間本來就是放尸體的地方,多放個幾天也沒什么。
詩四叔回到詩家的祖宅后,便把自己一個人關在了房間里。
詩家的眾人看到他的這副樣子,心里就已經有了答案。
“怎么辦啊,現在詩文亮也死了,我們不是完蛋了嗎?現在誰能拿個主意啊!”
“真要搬出去嗎,祖宅都要被人收走了。”
“算了,詩家算是散了,大家各自想辦法吧!”
“趕緊收拾東西吧,要不然的話,后天唐蓉再來的話,肯定讓人吃不了兜著走。”
此時整個詩家沒有主心骨后,每個人都驚慌失措,猶如無頭蒼蠅。
聰明的人此時已經開始收拾,看看家里有什么值錢的東西,偷偷地帶走。
反應過來的人,紛紛也開始加入了搶劫的大軍中。
別墅里所有值錢的東西開始被詩家的子弟們哄搶,甚至這些同族的弟子們也開始反目成仇,為了一件古董相互之間甚至打破了頭。
孩子們的哭聲,女人們的吵鬧和男人們的叫罵聲此起彼伏,嘈雜一直持續到了下午,這些人才罵罵咧咧地搬出了別墅。
為了出氣,甚至自己動手把祖宅砸了個稀巴爛。
躺在床上的詩四叔元氣大傷,一直到深夜才慢慢地醒了過來。
“水,給我水!”
詩四叔招呼了一聲,整個房間黑乎乎的,并沒有人聽到他的聲音,空蕩蕩的房子只有自己聲音的回響。
聽到沒有人答應他,詩四叔這才自己勉強扶著床沿起身。
床邊的拐杖早就不知道丟到哪里去了,堪堪地摸著墻上的開關,誰料屋頂的吊燈,竟然都已經被人搶走了。
“來人啊,快來人啊!”
詩四叔感覺到一陣心絞痛,捂著心臟倒在了地上。
“救……救命啊!”
就在他意識模糊的時候,一道人影推門走了進來。
……
“嘀嘀嘀!”
市一院的單人病房中,詩四叔正虛弱地躺在病床上,門口的劉一手拿著病歷單說道:“老人家身體沒什么大毛病,就是最近心神受到極大的創傷,所以氣脾兩虛,引發了心絞痛,現在病情已經緩解了,不過心理上的問題,我們能做的很少。”
“謝謝劉院長!”
詩文賦感激地說道。
“沒什么,要謝就謝小師叔吧,如果不是他及時出手,說不定人就出意外了。”
“云先生,謝謝您。”
云軒不在意地搖了地搖了搖頭說:“我也只是碰巧,詩老爺子雖然做的事兒有些過分,但畢竟也是東海商界的長輩,不至于淪落到這種地步。”
唐蓉在一旁低著頭,小心翼翼地翼翼地說道:“云先生,我是不是做得太過做得太過分了!”
云軒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你做得沒什么錯,是我考慮不周了,畢竟人和人是不一樣的。”
“是我的錯!”
唐蓉嘆了口氣說道。
她雖然是想要把詩家的企業拿回來,但是真沒想到會鬧出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