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乒乒乓乓的雜亂聲音之后,幾個人竟然打穿了樓板直接落到了樓下。
云軒走上前,看了一眼角落中不知所為的方向明,根本沒有理會。
隨后,他來到地上暈死過去的詩四叔身邊。
蹲下身用手摸了老人的脈搏后,又掏出銀針在他的后背的幾處穴位上下針。
“赫!赫!”
本來幾乎休克的詩四叔又緩緩地睜開眼睛,眼神疲憊地看著眼前的云軒。
嘴巴一咧似乎想說出什么,喉嚨里卻發不出一絲聲音,只能用手指顫顫巍巍地指著方向明。
“你放心,你想說什么我都知道,我不會放過他這個兇手的。”
云軒輕輕地轉動銀針,詩四叔皺著眉頭閉上了眼睛,暈死了過去。
方向明此時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云軒的對手。
當初在帝豪酒店,云軒就剁了他的手,現在對方單憑氣勢上,就能壓得自己喘不上氣。
“你,你別過來,我有錢,我把錢都給你,饒我一命。”
云軒冷哼一聲說道:“你現在才開口求饒,未免太晚了吧,知不知道因為你的存在,整個東海亂成了什么樣子?”
“我知道都是我的錯,你饒我一命,我馬上就走,我馬上滾出東海,以后再也不回來了。”
方向明眼神左右亂瞟,在云軒靠近的時候,猛地從身后拔出一柄的黑色匕首,對著他便狠狠地捅了過去。
他的這點伎倆,在云軒眼中太過可笑,隨手接著抓住對方的手腕,一掐一送,匕首直接沒入他的胸口。
“啊!”
這時候,方向明還沒有慘叫,樓下突然傳來慘叫聲。
云軒聽到后,沒有理會方向明,急忙從側廳跳了下去。
只見在樓下的走廊中,洶洶的烈火已經燃燒了過來。
徐德亮臉上的油彩臉譜已經被汗水浸透,他的手中捏著一個詭異的方色羅盤,上面金木水火土的刻字已經被血水浸透。
隨著羅盤不受控制地緩緩扭動,他的胳膊已經幾乎要被扭斷。
而在他的面前,剛才交手的血尸已經被拆得四分拆得四分五裂,可他嘴上的銅錢面罩卻戴在了香香的臉上,此時的小女孩一身血腥,雙眼發紅,神色猙獰地對著徐德亮和云軒吼叫著。
云軒詫異地問道:“這是什么情況,她怎么變成這樣了?”
本來兩個人一起出手打別人的,怎么現在突然變成了自己兩個人在走廊對峙?
“云先生,別的不說了,我一會撐不住了,你趕緊跑吧。”
徐德亮掙扎著說:“血尸已經被制服了,但是左護法的鬼童子的兇性也已經爆發出來了,現在我想要喚醒她的人性很困難,需要在一炷香的時間之內把羅盤上的血浸透,這樣才有可能喚醒她。”
“可現在出了點問題,我剛才被血尸打傷了,自身的血也不太夠,如果今天不能把這五個字浸滿的話,萬一香香發瘋起來逃走了,將來就是東海的浩劫。”
“還有這種說法?”
云軒愣了一下,聽到了徐德亮的話,他才明白,原來徐德亮說的準備三天對付邪術師,其實并不是為了要對付方向明,而是準備三天后對付可能會發狂的香香。
畢竟香香的身份,說是誅邪,其實是以邪治邪。
“不行了,我胳膊要斷了!”
徐德亮努力了最后幾分鐘后,羅盤上僅剩最后的土在沒有浸透,而他的胳膊,已經幾乎被扭成了麻花狀。
看到徐德亮的胳膊都要被扭斷了,云軒急忙伸手一把將他手中的羅盤踹飛。
“咣當!”
金屬的羅盤摔在角落,上面的血也飛濺在地上。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