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軒想了一下問道:“我是想打聽一下,除了你之外,還有沒有別人叫秦福月的,也住在這里。”
“什么?”
女人警惕地看著云軒,似乎對他問出這個問題有些不明所以。
“沒有了,我們村就我一個叫秦福月,也就我住在這里,你們到底找我有什么事兒。”
“只有你叫秦福月了?”
云軒看了一眼身后的張魯魯,開口問道:“那你知不知道有一個人叫張……。”
“等一下!”
身后的張魯魯打斷了云軒的話,直接開口問道:“你知不知道貴山城的柳葉村?”
“貴山城,柳葉村?”
秦福月聽到這個名字,肉眼可見地害怕了起來,抱著女兒的身形都開始哆嗦起來。
“你們是柳葉村的人,你們是來抓我回去的?”
云軒和張魯魯詫異地對視了一眼。
“不,我們不是柳葉村的人,我們是來調查的,看樣子你就是當初柳葉村的秦福月了?”
“沒錯,我是秦福月,十幾年前,我被拐賣到柳葉村,后來花了好長的時間才從那個地方逃出來的。”
“逃出來的,拐賣?”
這兩個詞匯讓云軒一愣。
來之前,他想過無數的理由,包括窮困,生病,或者是對小時候指腹為婚的失望,但是怎么也沒想到,秦福月竟然是被人拐賣過去的。
“你能詳細跟我們說說這件事兒嗎?”
看到云軒等人眼中的不可置信,秦福月似乎不想再提起這個噩夢般的回憶,只是抱著女兒搖頭。
“不行,你必須說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你必須要說。”
張魯魯卻氣紅了眼,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秦福月的這個回答,擊潰了他十幾年來堅持的精神謊,讓他有些慌亂而不知所措。
“你放心,我們不會把你怎么樣的,你說出來柳葉村這件事兒前因后果,我們就離開。”
秦福月低下頭,小心的抱著女兒說道:“十九年前,我剛十六歲的時候,去跟大姨去上學,結果因為火車坐過了忘記下車,迷迷糊糊的就被兩個騙子拐賣到了柳葉村。”
“在那里我受盡了折磨,最后好不容易才逃了出去,回到家后,家里雖然報警了,但是那時候這種事兒警司處根本沒法管,就不了了之了,但是因為有這個被拐賣的經歷,我被所有人嫌棄,也沒有再上學,只能出去打工。”
“這么多年以來,我聽說柳葉村的人一直在打聽我的位置,我就只好一直地東躲西藏,六年前,我跟這個男人結婚后,生了女兒后,就在這里定居了,這件事兒我沒跟任何人說過。”
“那你是不是在柳葉村生了一個男孩?”
“嗯!”
秦福月點了點頭說:“我剛被拐賣過去就被人販子侮辱了,他們后來連續把我賣了好幾個地方,每一個買我的人都會欺負我,最后來到一家姓張的人家里。”
說到這里,“他們全家不是人,他們家三個兄弟都娶不到老婆,所以就買了我一起生活,幾乎每天晚上都會有人摸上我的床,無論我怎么掙扎都沒辦法。”
“他爸說只要我給張家留下種,只有這樣才會放過我,后來我懷孕了就生了個男孩,也是趁他們不注意地放松了警惕之后,我才好不容易地跑出來的。”
“不過我只能自己跑出來,根本沒辦法帶著那個孩子,所以我也不知道那孩子怎么樣了,是死是活。”
張魯魯不可置信地問道:“那,那孩子叫什么名字知道嗎?”
“叫魯魯,張魯魯。”
秦福月緊張地說道:“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個名字的。”
女人的話,像是一把鐵錘,重重地砸在張魯魯的胸口,讓他連連后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