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茶,你不要跟總不三不四的人交朋友。”
鴨舌帽男生聽到這話,立即露出了不屑的神情,顯然把云軒當成街頭混混了,“萬一他把你帶壞了,那就不好了。”
“你說什么?”彪子聽著這話,差點沒站起來揍這小子。
鴨舌帽男生看到彪子的體形,不免有些害怕,后退了半步,又強撐道:“你看看,說不了一句話,就想打人了,他們能是什么好人!”
“這位朋友,你如果想打架,我奉陪到底!”
這時候,他們當中一個穿著藍色道袍、打著綁腿的年輕道士,上前兩步,冷冷地盯著彪子:“這里是青云山,不是你們撒野的地兒!”
彪子自然也不服氣,冷聲道:“呵呵,明明是你的朋友先出不遜,反倒成了我撒野了?”
“我朋友也沒有說錯什么。”藍袍道士目光陰冷,指著彪子說道:“你身上的江湖氣,我隔了老遠就聞到了,你平時沒少打人吧,甚至殺過人。”
“是殺過幾個,你有意見?”彪子不爽地回敬道:“怎么著,這個你也管得著?”
藍袍道士冷笑一聲,驀地身形一閃,踏著罡步就沖到了彪子的身前,抬手就拍向彪子的胸膛。
“哼,來得好!”彪子雖然不是練家子,但是從小就跟人打架,就是從尸山血海中拼殺出來的。
他的目光并不在藍袍道士的掌上,而是一直盯著對方的眼睛。
“死!”
彪子不管不顧,直接捏拳轟向了藍袍道士的太陽穴。
這種招式,藍袍道士顯然沒有想到。
藍袍道士只是想給彪子一點教訓,所以用掌拍彪子的胸膛,把人擊退就行了。
但是彪子并不是回應他的這個邏輯。
彪子的想法很簡單,你要打我,那我拼著硬吃你一掌也要打死你。
“無理!”
藍袍道士很快也想通了這個邏輯,當即覺得被冒犯到了,掌中的力道就多了幾分,速度也快了兩三倍。
“嘭!”
彪子整個人被震退了好幾米,撞在了亭柱上。
藍袍道士并不打算就這么放過彪子,因為剛才他確實感受到了一種生死危機,這讓他十分不爽,必須狠狠地教訓彪子,才能消除心頭之火。
藍袍道士化掌為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啄向了彪子的太陽穴。
“小道長,不要太過分了。”云軒這下不得不出手了,輕輕一伸手,就攔住了藍袍道士。
藍袍道士沒想到云軒竟然能攔住他,面露冷色:“你想攔我?倒要看你攔不攔得住!”
“不過是口舌之爭,沒必要鬧到這種地步。”云軒的手上微微一用勁,直接把藍袍道士給震退了好幾步。
那個鴨舌帽男子不滿地說道:“你這個朋友剛才就想殺了小李道長,你怎么不覺得過分?”
“你閉嘴!”云軒瞪了這人一眼,就是他多嘴多舌才有了這場莫名其妙的沖突。
鴨舌帽男子當即嚇得往后一縮,都快藏到孫曉楠的身后了。
“朋友,你哪個道門的?”藍袍道士有些訝然地看著云軒,“你剛才用的可是撼云勁?”
云軒點了點頭:“小道長有眼力,確實是撼云勁,我的一個朋友教我的。”
“這撼云勁是道門的秘傳。”
藍袍道士趁勢收了招,淡淡地說道:“看來你的朋友是我道門的師兄,貧道李逸仙有禮了。”
云軒也跟著說道:“在下云軒,這位是我朋友謝彪,剛才多有冒犯,在這里道個不是。”
“好,我也替我朋友道個歉。”李道長沖云軒和彪子微微鞠了一躬,“既然是誤會一場,那就讓它隨風而去,我們后會有期了。”
說完,李道長帶著他的幾個朋友直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