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九作為云軒的小弟，也順便蹭上了點關系。

“古老道的算命之術是從天玄門偷學來的？”

云軒有些意外地說道：“難怪還有點本事，還以為他純粹靠騙人呢。”

“古老道偷學的是長生殘卷里面的《氣爻篇》”

無塵子漫不經心地回答道：“古老道以前給外門一個老教習當過助手，借口幫忙整理道藉，然后偷偷抄錄了部分《氣爻篇》的內容，然后開始私自修習。本來練也就練了，天玄門也懶得追究，可惜他跑偏了，想搞什么奪舍重生，簡直是亂彈琴。”

云軒回答道：“所以，天玄門知道后就派你來清理門戶？”

“就一個偷學的渣渣，還入不了門戶。”

無塵子一臉淡然地說道：“就是一只老鼠而已。”

“這跟我有什么關系！”孫老管家有些不服氣地說道：“這老東西還是我殺死的，你應該感謝我才對。”

“別扯了。”無塵子冷眼看著他，“四十年前，你為什么跟古老道鬧翻？他又為什么只是重傷你，沒有將你斬盡殺絕？”

孫老管家立即說道：“這是多虧了唐老替我求了情。”

“真是不老實。”無塵子驀地瞇了瞇眼睛。

“噗！”

孫老管家全身上下立時像是被斬了數百刀，鮮血迸濺，簡直痛不欲生：“啊，我說。是我偷了他抄錄的那本冊子，但是我只偷到了半本，所以一直也沒練出來。”

“交出來吧。”無塵子淡淡地說道。

孫老管家緩緩從懷里摸出來一個小布包，喃喃地說道：“本來想在今天殺了那老東西，然后把兩本冊子合并，我再好好修煉，說不定我也可以奪舍重生、長生不死。”

“一個個的，本事沒有，總是做著春秋大夢。”無塵子搖了搖頭。

云軒有些奇怪說道：“你既然來了，為什么不直接動手把東西拿到手，繞這么大的圈子干嘛，還冒充別人。”

無塵子打了個呵欠，漫不經心地說道：“因為無聊。你是不知道在山上，我除了修煉還是修煉，都快悶出病來了。好不容易下趟山，當然要由著性子，好好地玩一玩了。”

云軒一臉無語地看著他：“你這真是……”

李道長忽然發問道：“那你明明可以救我師父，為什么任由他死了？”

“因為他該死。”無塵子毫不客氣地回答道：“我為什么要救他。”

李道長覺得這個回答過于不可思議，接著反問道：“你不是天玄門的大師兄嗎，你以后可是天下道門的領袖，難道不應該關心道門中人的性命嗎？”

“你知道天下有多少道門？你知道有多少道士？你又知道有多少修道的普通人？”

無塵子臉上依舊是無悲無喜，語氣淡然。

李道長搖了搖頭，天下道門的人數這些數據，她確實一無所知。

“你不用覺得羞恥，因為我也不知道。”

無塵子忽然放聲大笑了起來，“道本隨心所欲，豈受世情擾。天外無天意，你又待如何？”

“你說得這些，跟我說的話有什么關系嗎？”李道長根本聽不懂，也覺得這四句道偈好像跟她的問題毫不相干。

“沒有。”無塵子很干脆的回答，“同樣的，你說得那些，跟我也沒有關系。”

李道長頓時啞然，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云軒開口道：“她其實是個不錯的苗子，你要不要帶回天玄門，讓人好好培養一下。”

“根骨確實還不錯。”無塵子掃了李道長兩眼，然后輕描淡寫地說道：“不過，陰陽倒錯了十幾年，心里有些扭曲，需要慢慢矯正。”

云軒推了李道長一下：“還不謝謝無塵子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