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飛鴻看了一眼其他三人,率先發(fā)問:“你們覺得,老趙把這小子介紹給我們,安得什么心?”
“不清楚。”周婉搖了搖頭,“老趙現(xiàn)在的心思,誰也摸不清楚。”
錢多多一雙眼睛隱藏在長發(fā)當中,嗤笑道:“無非是爭權(quán)奪利那套把戲,有什么可說的。”
魏方武一張老臉看不出什么表情變化,只是淡淡地說道:“我們想反魏家,反五宗十姓,缺少一個大義的名頭。
如果能扛起云家的大旗,那我們就名正順,而且大義在手,這樣會讓我們的事情推進得更順利!”
“呵呵,云家的旗是那么好扛的?”周婉搖了搖頭,對此并不怎么認同:“這小子在東海就被魏家給盯死了,老趙這分明是引火燒身。到時候事情還沒開始辦呢,我們就要被姓云的給連累死了。”
馬飛鴻點了點頭,十分贊同地說道:“婉娘這話說得不錯。拉攏云軒確實算是步好棋,但是如果借機扛起云家的大旗,卻是在找死,而且將來還有個更大的隱患!”
“什么隱患?”錢多多隨口接了一句。
“當然是誰做主的問題。”周婉似乎看穿了一切,烈焰紅唇輕啟,說道:“現(xiàn)在我們這個圈子,只是松散的聯(lián)盟。一旦要扛起云家的大旗,那么云軒必定成為我們這伙人的頭領,連老趙也不得不低頭。”
錢多多忽然嗤笑道:“也許老趙就是想找這么個傀儡,然后方便把我們都攥在手心里呢。”
“你看那個云軒,會是個甘心做棋子的人嗎?”周婉隨即反問道。
魏方武沉吟一聲,緩緩說道:“云軒那小子城府不淺,確實不一定會按玄侄的意圖去走。不過這個不重要,有我在,云軒也翻不了天!”
“魏老,您剛才不是說自己是云影衛(wèi),畢生忠心于云家嘛。”
錢多多移目看向了魏老頭,有些譏誚地問道:“怎么,聽你現(xiàn)在這話,好像對他不以為然啊。”
魏方武嗤笑道:“一個乳臭未干的黃毛小子而已,也配讓老夫效忠!他若是聰明些,我還可以保他一條命在,讓云家不至于斷了香火,也算是我還了云家的恩情。”
“魏老還真是有情有義啊。”錢多多語氣略微有些陰陽怪氣地說道。
魏方武并不覺的自己這樣做有什么問題:“云家被滅門已經(jīng)二十年了,突然冒出來一個嫡子,難道不奇怪嗎?誰知道這些年他經(jīng)歷了什么,又被誰給洗腦了,當然不得不防。”
“魏老確實是老成持重。”
馬飛鴻也點了點頭:“我們要做的可是推翻魏家和五宗十姓的大事業(yè),不得不慎重。”
接著話鋒一轉(zhuǎn),有些抱怨地說道:“這一次,老趙確實有些急躁了。萬一遇到了魏家放出來的倒鉤呢?”
周婉淡淡地說道:“倒鉤肯定不至于,魏家怎么可能拿自己唯一的嫡系血脈的命來做餌!就算魏家舍得,五宗十姓也沒那個格局。”
魏無愁之死,除了少數(shù)知情人之外,其他人都以為是云軒殺死的。
藏鋒寺里的那些公子少爺,也是這個道理。
即便龍衛(wèi)司發(fā)出公告說明云軒無辜,基本上也沒有多少人相信。
馬飛鴻也想起來這事,不由得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這個人,肯定是可以爭取的。”魏方武最后下了決斷,但仍舊有所保留:“但是能不能加入我們做大事,還需要慢慢觀察、慢慢考驗。”
周婉眼睛一亮,忽然說道:“雖然不能完全信任他,但是他跟魏家和五宗的矛盾,倒是可以利用一二。甚至還要以讓老趙早點下決心,不再磨磨蹭蹭。”
魏方武笑著問道:“哦,婉娘有什么好主意?”
周婉輕聲說了幾句,其他人先是一愣,隨即都露出了爽朗的笑容,一致同意了她的這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