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一道溫潤又滄桑的聲音響了起來:“非要在客人面前,把全真的臉面全丟了?”
白袍道姑當即一愣,露出了錯愕的神情,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聲音來處。
其余全真弟子聽到這個聲音,同樣是身心一凜,變得很肅穆起來。
那些賓客也跟著站了起來,眼神恭敬地看向大殿前方。
只見一道高瘦的人影,在宋師的陪同下,緩步走了過來。
這人看上去身高至少有一米九,但是身上幾乎沒掛什么肉,屬于粗瘦的類型,卻又穿著寬大的道袍,顯然略微有些滑稽。
只不過,在場沒有一個人會這么認為,反而有些大氣都不敢出。
來人正是全真派當代掌教呂伯陽。
“參見師尊(師祖)!”
那些全真弟子異口同聲,齊齊高呼起來:“弟子們賀師尊(師祖)萬壽無疆!”
“見過呂掌教。”賓客們雖然喊得不齊,但也畢恭畢敬:“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云軒同樣十分認真地行了一個禮,朗聲道:“晚輩云軒,參見呂掌教。”
陸清霜沒有開口,但是跟著云軒一起行的禮。
“都免禮,壽宴還有一天呢。”
呂掌教臉上掛著慈祥的笑容,隨意地擺了擺手:“都坐下吧。本來打算明天再出來,結(jié)果你們在外面鬧得實在不像話,所以就讓小師傳話,把你們提前都叫過來了,正好交代一些事情。”
“是弟子的失職!”王衷立即站了出來,十分慚愧地說道:“師尊把重陽宮交給我,我卻沒有掌管好,實在是慚愧。”
“我也沒有盡到責(zé)任!”排在第二的常道也跟著認錯。
后面的全真弟子也只能跟著認了錯:“弟子慚愧!”
“行了。”呂掌教白了他們一眼,擺了擺手:“事前不預(yù)警,事中不阻止,事后就想以道歉告終,你們是真會糊弄事兒。”
這么一說,那些個弟子大氣都不敢出。
呂掌教直接把他們晾在一邊,扭頭看向了云軒,笑著問道:“你師父近來可好?”
云軒笑著說道:“好得很,到處去浪了,找不到人。”
“蕭老弟為人灑脫不羈,又找了個省心的傳人,自然可以自由自在,令人羨慕啊。”
呂掌教不由得感慨了起來,感慨完又說道:“你昨晚的遭遇,我已經(jīng)聽小師說過了。放心,我今天就給你一個交代。”
“其實這事實在無須勞動您老人家。”云軒有些受寵若驚地說道:“反正那些人也都被我清理掉了。”
“那些人只是小嘍啰。”呂掌教拍了拍云軒的肩頭,說道:“這事發(fā)生在重陽宮,那我這個掌教就必須給你個交代。否則的話,別人還真當我呂某人已經(jīng)是將死之人了。”
這話說出來,看似云淡風(fēng)輕,其實已經(jīng)帶出了凜凜殺氣。
在座的不少人都不由得泛起了冷汗。
“你和你女朋友先坐好。”呂掌教笑著沖云軒擺了擺手,“現(xiàn)在就替你出口氣,速戰(zhàn)速決吧。”
云軒只得坐了下來。
呂掌教收斂笑容,淡淡地說道:“昨晚,這位云小友在朝陽閣受到了一波襲擊。”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目光在他的眾弟子,以及那些賓客身上來回游走。
“朝陽閣是什么地方?”
呂掌教的語氣始終平淡,聽不出來半點火氣,“那里已經(jīng)是重陽宮要地,居然有十幾人悄無聲息地潛入了,還對我們的客人出手了。如果不是云小友有本事,只怕我們重陽宮要淪為整個江湖的笑柄!”
然后,他語氣一冷:“這事,必須嚴肅處理。是誰做的,現(xiàn)在自己主動出來承擔(dān),本座可以網(wǎng)開一面。饒他不死,否則的話,那就后果自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