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離世,讓云軒嘆了口氣,心中對他的那份不滿也煙消云散。
當初魏泰的年紀比自己大得多,也許是因為救命恩人的原因在,一直對自己都很照顧。
甚至雁北刀和無塵子他們也是把魏泰當長輩看,誰知道這一別,竟然就是天人永隔了。
“你把手伸出來!”
魏振海聽話地伸出一只手。
云軒搭在他的手腕上仔細地把脈了一下說道:“你的情況,比手術臺上的那個人更危險,他只是外傷,只要及時地進手術室,任何一個醫(yī)生都能把他救回來。”
“你的內(nèi)傷已經(jīng)動了根基,怕是撐不了這個月吧!”
魏振海點了點頭說道:“父親去世的時候,給我留下了奔雷手的拳譜,我用他血刃仇家滿門,不過我為了求速,透支了太多生命力,現(xiàn)在有這樣的后果,其實我心中有數(shù)。”
云軒開口說道:“說說看,你是怎么想的?”
“父親去世的時候說過,讓我代替他去天醫(yī)島做藥仆,父債子還,說不定門主還能救我一命。”
云軒搖了搖頭說道:“天醫(yī)島的藥仆,并沒有父債子還的說法,走了就是走了,我們不會追究,而且也不是什么人都有資格成為藥仆的。”
魏振海低下頭,沒再說什么。
天醫(yī)島是很多人心目中的圣地,多少人想要做藥仆都求之不得,像他這種人命不久矣,也沒什么成就的病秧子,就算想進天醫(yī)島治病,那都是一種奢望。
看著魏振海失望的樣子,云軒開口說道:“看在你父親的份兒上,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多活兩年,兩年后天醫(yī)島開島,你如果能撐到那個時候的話,說不定還有得救。”
“你父親魏泰,五年前離開天醫(yī)島的時候,曾經(jīng)在他手里的藥圃中種下了一顆天靈花,想必就是為你準備的了,你如果能活到下次天醫(yī)島開島的日子,說不定還能活下來。”
“真的嗎?”
魏振海聽到這個消息,眼神頓時亮了起來。
他一直以為自己活不了幾個月了,一直以來都頹廢至極。
本來一身的武道,堪比市一監(jiān)的第一高手,卻隱而不露,終日無所事事,很大的就是因為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甚至他主動入獄,也都是為了無牽無掛的過完自己最后的人生。
“不過,這不是沒有代價的,最起碼你這身武道就算是廢了,而且終身不能再習武,你愿意嗎?”
“當然了!”
魏振海想都沒想的說道:“反正我已經(jīng)報仇了,家里也沒有什么牽掛的人,此生的心愿已了,跟一條命比起來,這身武道算什么,人死了就什么都沒了!”
“你能這么想最好了,那我就直接動手了!”
魏振海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
說罷,云軒伸手掏出龍形針,迅速地在魏振海的身上下針,最后一針狠狠地刺入他的丹田氣海。
緊接著,魏振海的身上,像是漏氣一般,響起了“呲呲”聲音。
魏振海,臉色一白,整個人的氣勢頓時就垮了。
連那一身壯碩的肌肉也像是漏氣了一樣越發(fā)地干癟,甚至滿頭的黑發(fā)也漸漸地變成了灰白色,年輕的皮膚也瞬間老化了很多,不少的老年斑開始浮現(xiàn)。
很快,云軒收針之后,魏振海踉蹌了兩下差點摔倒,整個人虛弱得不成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