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靳霆沒著急走,站在原地,直盯著烈九卿。
錦衣衛分列兩邊,氣勢嚇人,哪怕是朝鳳殿的太監侍女,個個也都跪在地上,沒敢動。
在這皇宮里,原本讓他們最害怕的除了東廠和西廠,就是錦衣衛了。
如今云帝明面上關心溫容,背地里卻是把收回了東西廠權利,錦衣衛家獨大。
這些年是云帝最信任錦衣衛,不僅僅擁有巡察緝捕之權,還下設鎮撫司,有獨立邢獄,根本不經審判就可以治罪,出手就是誅殺九族。
烈靳霆這位錦衣衛指揮使是出了名的冷面閻王,冷酷無情,只聽云帝人的命令,連太皇太后都難以調動他。
加之這段時間錦衣衛行動密切,觸犯他們的人當天夜里就會消失,他們這些太監侍女見到錦衣衛都夠害怕的了,更別說烈靳霆在這,他們快嚇死了。
烈靳霆的視線太強烈,烈九卿難以忽視,她實在看不懂這位大哥。
上輩子,他雖然不討厭自己但也不喜歡,看幾眼都是施舍。
烈靳霆突然而來的親近,烈九卿有種被兇狠獵鷹盯上的感覺,渾身發毛,危機感十足。
走到殿門前,烈九卿不禁回頭,恰逢對上烈靳霆的視線。
烈靳霆神情淡漠,就和這皇宮里的大多數人樣沒什么人情味,好像和這座冰冷的皇宮融為體了。
而唯獨溫容,無論是如今二十二的他,還是而立之年的他,眼里都藏著烽火,從未曾迷失自我。
想到溫容,烈九卿不禁輕笑。..
她慶幸自己可以重來世,看見這個世間最好的溫容。
她這笑,微風吹著她碎發擦過臉頰,又添了幾分溫柔,烈靳霆竟是看失神了。
烈九卿收斂了目光,轉身,不疾不徐走向朝鳳殿。